太史慈被母亲说得一愣,不解道:“母亲何意?”
慈母微笑道:“不知吾儿认为麴将军如何?”
太史慈细细回忆一番,如实回道:“若论勇武,其不及吾;若论统兵,各有千秋;但若论大略胸襟,识人纳谏,吾不及多也!”
慈母听完点头,继续问道:“吾儿以为刘繇如何?”
太史慈摇头回道:“碌碌平庸,若非同乡,绝不去投!”
慈母在问:“孔北海数次照拂于吾,何不投之?”
太史慈眉头皱起,回道:“孔北海喜文厌武,可为公卿,难为雄主,如今乱世,非雄主不可定也,孔北海一城尚且难顾,何况天下乎?
照拂之恩,儿已舍身解北海之厄,可也,故难投之!”
慈母听完哈哈大笑,曰:“吾儿心中已然决断,焉何犹豫耶?”
“这……?”太史慈一时语塞,诚实道:“自幼母亲便教导孩儿无信不立,先前已决定去投刘繇,今无端半路改投他人,若如此,天下将以孩儿为无义人矣!”
慈母听完收敛笑容,直视太史慈问曰:“吾儿可曾与刘繇回书,言去相投?”
太史慈摇头回道:“不曾,孩儿接到繇书,当即定下投奔,因此未曾回书!”
慈母听后猛然起身,怒斥曰:“说汝痴儿兀自不甘,汝即未回书,何来允诺?诺既未成,何来失信?皆自扰也!
自古良禽择木,贤臣择主,凭吾儿之能当驰骋寰宇,焉能庸碌余生焉?
吾儿心存同乡情谊,母心甚慰,然此情并非只投效一途,倘若来日刘繇有难,吾儿或单骑而救,或借兵相助,又有何不可耶?”说完神情激动,呼吸微促。
太史慈被母亲一训,犹如当头棒喝,猛然醒悟,又见母亲生气急忙拜道:“孩儿愚昧,惹母恼怒,儿之过也,万望母亲息怒!”说完叩首。
“唉……!”慈母叹息一声,轻轻扶起太史慈,抚臂说道:“吾儿有大才,若已允诺刘繇,必守信之,否则当遵从本心,去吧!”说完别过头去。
太史慈再次向母亲叩首,起身时眼神坚定,再无彷徨!
……
麴义领人到达高密,先让张郃领军接手城中防御,因为县令交接之后便即刻离开,所以麴义命前来迎接的县丞,领着众县吏以及衙役,将城内及周边空闲房屋清点出来,若有损坏简单修葺可也。
自黄巾以来,动乱不止,百姓多有离家逃难者,尤其城外村落,常常十室九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