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正好有一个狱卒大声喊着:“杨大人,杨大人!”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跑了进来,来到杨大人面前看了一眼李道纯,然后才禀报道:“杨大人,大人,大事不好了,外面来了几十个学生说是要进来坐牢,还来了上千的百姓都在吵闹。”
杨大人一听生气道:“都他娘的给老子添乱,都给我赶出去。”
狱卒面露难色说道:“大人啊,这门口还有许多的儒生,我们不好对读书人动粗,要不你还是见面一下吧。”
杨大人一听更怒了,看着自己的手下怒喝道:“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也给老子压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狱卒领命而去。
李道纯之聪明,马上就猜出了七八分,这时候站起来对杨大人说:“杨大人既然有公务在身,那么我便不打扰了,告辞。”说罢转身离去。
杨大人一看这东墙塌了,西墙可不能再塌呀。便不顾官体,追上去道:“李先生,李先生。要不咱们再谈谈,可以谈的。”
李道纯见对方来追,更是成竹在胸,他回过头来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要谈可以三天之后再谈说吧。”转身离去。任杨大人再怎么呼喊也全当耳旁风。
看着李道纯离去的背影,杨大人气得胡子都歪了,却又拿着这年轻的后生毫无办法。暗想,这小子原来不只是长得漂亮,这么有心眼,倒是个谈判的高手。
回到家中后,夏墨扑在母亲的怀里,像个婴孩一样。夏墨的目光有些呆滞,显然是今天吃到了不小的惊吓。她直愣愣的说道:“娘,说实话,今天你看到那些棍棒对着我们,你心里害怕不?”
夏母抚摸着女儿的秀发说道:“我不怕。”
夏墨说道:“虽然你不害怕,可是我害怕,我是真的害怕呀。”
夏母说道:“是吗?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到,没看到你害怕的样子。”
夏墨道:“我们害怕的不是棍棒,我们害怕的是我们得不到胜利,我们也不怕流血,我们害怕流出的血全都白流了。李道纯虽然被关在里面,但他们还在坚持做绝食的斗争。从去年到现在,我们都冲锋陷阵一年多了,用尽各种办法。可是你看五行教盟的人还是那么的猖狂,他们无所顾忌,我们呢,还是像牛像马像羔羊。”
夏母仰头常叹道:“是啊,我也总是在想,外人欺负我们,自己人也要欺人,可就为什么就看不到哪有点光明呢?”
夏墨看着母亲的本来已经散了的眼神,却渐渐的凝聚在了一起,又恢复了往日副那钟灵毓秀的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