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宝柱淡淡道:“今年是老二家的张罗的,我就是个领头的。”
“哇!”
此话一出,惹来不少村民目光惊艳羡慕,看向夏满和李霜霜的目光五花八门。
这话无疑给两人挣足了面子,村里人都知道夏家豆腐铺给了大房,所有事也都是由大房张罗做主,二房一直以来就是个附属。
可如今呢?豆腐铺关门了,二房开始张罗祭祖之事,这是什么意思?
可是指二房开始发达了?
众人的目光掠过夏东风和夏月,全都落在夏满和李霜霜身上。两人知晓这完全是拜女儿所赐,没什么值得骄傲。
不过眼睛嘴巴长在别人身上,他们也奈何不得。索性直接无视,虔诚叩拜、恭敬上香祈祷。
拜山路过的人越来越多,议论纷纷指指点点,夏家得了脸面,夏宝柱和田氏腰杆挺得笔直,满面荣光。
待祭祖结束,夏宝柱吩咐田氏收拾妥当,在人们满是惊羡的目光中准备下山回家。
来之前,夏东风背着竹篓上山,里面放着祭品。现在竹篓空了,夏月便把竹篓自己背着,告诉爷奶爹娘自己要顺道采摘野菜,就先不和他们一起下山了。
夏满和李霜霜对视一眼,对夏宝柱道:“爹,你们先回,我们陪着月儿一起晚些再回。”
“中。”
夏宝柱点点头,赞许地看了夏月一眼,领着田氏往山下走去。
老辈人先行走远,只剩下夏安一家三口。
他望着二弟一家四口,心生惆怅。
夏东风虽然有些痴傻,却听话乖巧,加上机灵孝顺的夏月,又是把赚钱好手,二弟一家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。
反观自己,想想家中糟心的婆娘,回头看看同样懦弱的儿子儿媳,还有被婆家赶回来的女儿,心里更觉添堵。
这几日,他就没睡过囫囵觉。豆腐铺又没钱开张,日子怎么越过越艰难?
夏满见自己大哥眼神愣怔,目光浑浊,轻轻唤了声:“大哥?”
“哦,”夏安回神,喃喃道:“二弟……那我们也回了。”
“好……大哥慢走。”
夏满目送夏安领着儿子儿媳,偻着背倒背着手,脚步蹒跚往山下走去。
撒了一路落寞惆怅。
夏满怔怔看了很久,李霜霜突然拉住他的手,柔声道:“相公,你现在替大哥难过也没用,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,不是我们能操心的。”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