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次遇到这么傲娇的大佬还是上一次。
他也算是明白了,有本事的人,脾气都多少是有点怪的。
魏老如此,秦真人也是如此。
姜恻回头,看着默然出神的玄清,问道:“你以前犯啥事儿出来的?”
那种轻描淡写,那种镇定自若,那种熟练,就像是监狱里正在扣脚的老油子坐在地上问你:嘿,哥们儿,犯啥事儿进来的?
或许玄清也有类似的感觉,当即嫌弃道:“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?我啥事儿也没犯。”
“呵。”姜恻轻蔑一笑:“大家都这么说,都说自己是冤枉的。”
玄清无语凝噎,就这么看着姜恻,后者也就这么跟他对视。
良久,玄清才叹了口气:“差不多得了。”
可他的真诚换来的却不是真诚,而是变本加厉。
“急啦?”
“我看你真是”
几分钟后,姜恻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臂坐在石墩上,一脸了然之色:
“原来你也有一个冤种师兄,难怪会叛出师门。”
“什么叫叛啊什么叫叛啊?”玄清怕了姜恻那张嘴,澄清道:“我那是在全真教实在待不下去了。”
顿了顿,他表情无奈:“就像历史上的玄武门之变,总有一方会败的,但无论哪一方败,削弱的都是全真教的力量,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。”
“正确的。”姜恻对玄清的选择给予了肯定:“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对吧,加入守门人,以后整个修行界都是我们的,区区全真教而已,根本不足以让我们为之驻足。”
玄清紧紧地咬着牙,憋红了脸,竖起两根手指:
“第一,我比你先加入,轮不到你跟我说这些,第二,守门人不是土匪,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清这一点?!”
姜恻“哦”了一声,羞愧地低下了头,可很快,他又抬起头来:“可假如对外宣称加入守门人之后凭借个人努力就能获得修行资源,宣扬家庭文化,用爱绑架他们给我们做事。
然后时不时画画饼,给他们看看我们未来的蓝图,许诺以后发达以后给他们什么什么好处,肯定有人会上钩,从而让各个门派出现离心者。
最后等到投靠的那些人干不动的时候再找理由架空他们,要么让他们自己走要么就只给点基本生活费,到那个时候这些人差不多已经众叛亲离,那些门派也没有了凝聚力,肯定没法再不计前嫌联合在一起搞我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