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索着落子,邋遢道人透过重重虚空望向蝶紫沫,不出意料,她又在对镜梳妆,不过,这次穿着秦国衣裙,端庄温婉,带着些许英气,格外动人。
“最近怎么样?”
久违传音入耳,蝶紫沫却是摇头苦笑,歪头望向窗外,道:“自从那一日后他就再没来过,这说好听些是行宫,说不好听就是冷宫!”
“我打算给你换个目标,面对面魅惑子夜,不留痕迹,你有多大把握?”
“十成,只若他没修过慧剑。”
蝶紫沫攥紧拳头,死死压着心底的兴奋,感觉方才听到的好似梦幻,这可是朝思暮想的事,就这么成真了,实在难以置信。
“很好,我会叫草原那边给咸阳施压,还会不定期派刺客刺杀你,如此,秦王必定将子夜调过来保护你……”
虽然在传音中听不出什么音调起伏,可蝶紫沫切实被触动心弦。
以自己为由头叫草原向大秦施压,其中尺度难以把控,万一过火,保不齐赢正会迁怒于她。
另外所谓的不定期刺杀也很危险,不定期代表着难以预知,考虑到不能暴露身份,她的命完全就栓在子夜身上。
“无需过分忧虑,这不过是一具躯壳,若是因子夜失手而死,神教不会追究你的责任。”
即使蝶紫沫没表示出来,邋遢道人也清楚知道她的心思,轻声说着,有安抚之意,也有敲打之意。
你的命就在我手中,不想死,就听话。
蝶紫沫瞥了眼窗外,探手拿起桌上的梳子,素手轻勾一抹青丝,缓缓梳着。
“我没有这么想,只是在思量面对刺杀时的反应,他可不是洛阳,不好糊弄。”
确实该做些什么,对着镜子痴看出神总会叫人怀疑,计划已平添变数,正因如此,现在的身份更容不得别人怀疑。
幽影渐渐临近,临近门前又转而离去,看落在门扉的魁梧浅影,应该是巡逻的侍卫。
耐心等脚步声彻底消失,蝶紫沫漫不经心的问道:“你们准备用什么给咸阳施压?”
“这你就不用关心了。”邋遢道人摇摇头,看了眼蝶紫沫,心念变化,再度开口,“你的命运应该更辛苦些,他不是洛阳,会为此而怜悯。”
“具体的呢?”
“等下我会给你送些东西,喝了它,先帮我试试这咸阳城的水究竟有多深。”
这本就是无法拒绝的事,蝶紫沫更得毫不迟疑地点头,看着再度落入明镜的娇颜,自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