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苏玄搭上竹雨开始,柳如是就觉得苏玄很不简单。
在柳如是看来,苏玄的目的和他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,但他觉得还是要尽快知道苏玄到底是什么人才行。
远在天边的朝堂之上,想让行道容垮台的人,应该不在少数。
可有本钱跟行道容斗,又最想让行道容垮台的人,就只有那一位了。
皇帝虽然不在局中,却早已入局。
这一盘棋,是皇帝和行道容在下。
好家伙,隔空斗法啊。
庙堂里的人运筹帷幄,却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蜀州城。
柳如是千算万算,现在已经可以笃定,蜀州的胜负,可能只是这一场高端对局的开端。
那两位大佬谁能在蜀州拿到越多的胜子,将来的局势就对谁越有利。
以前柳如是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,行道容靠着王池和王三千,一个酒囊饭袋,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,这两个不入流的货色能帮他拿到多少筹码?
但柳如是现在又幡然醒悟,行道容这样落子,确实是有他的考量。
如果换做他柳如是代替行道容布局落子,也只能选择这样下了。
柳如是闭上双眼,脑中出现了一个棋盘,两只大手正在飞速的落子。
他以一个观棋者的身份,站在旁边,认真的看着对局,却不开口。
这一盘棋,在柳如是脑中演算了很多遍,他越看越着迷。
这两只大手每一次博弈,都能掀起风起云涌。
他把自己当做了一颗棋子,放置在棋奁
中。
随着一只大手将他抓起,在棋盘上落下之后,柳如是脑中的风云变化烟消云散。
许久过后,柳如是终于睁开眼,喃喃道:「我本以为我这个变数他们都算不到,可实际上不管我怎么生变故,从他出手之后,就大局已定了,呵呵。我这颗棋子不管怎么落下,都无法影响大局。如此也好……」
「你在说什么?」王三千问道。
「义父,咱们被烧了这么多粮草,死了这么多弟兄,你该不会想就这么算了吧?」柳如是问道。
「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,苏东坡必须死,不然老子睡不着!」王三千愤然道。
「义父,这酒囊饭袋的王池处处不如您,现在反倒成了剿贼的英雄,深受全城老百姓的爱戴。这口气,您能忍?」柳如是说道。
「这怎么忍得了?王池那个王八蛋,凭什么当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