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亦然回过神来时,柴禹森已经无影无踪。
她想想柴禹森刚才的态度,就不由得一阵心冷。
可周亦然咬咬牙,没有打算走。
她留在了一楼大厅,坚定的要等柴元鑫下班。
前台两次过来提醒她,“柴先生下班会直接坐电梯到负一层停车场,小姐你在一楼大厅等是没用的。”
周亦然仍然坐着不动。
前台先前确实看到周亦然和柴禹森是认识的,在没有搞清楚周亦然的身份之前,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任由周亦然在这儿等。
凛冬天气,太阳下山之后,寒气便如同黑暗一样,从四面八方渗出来。
尽管写字楼里开足了暖气,尽管周亦然穿着棉服,可她身体的热量逐渐消耗,抵御寒气的能力下降,她冷得连连打喷嚏。
38楼的副总办公室内,柴元鑫喝着秘书冲好的麦片,眉心皱起。
“前台怎么回事?连个人都劝不走吗?今天降温了,怎么能让她一直在那等?”
虽然担心周亦然的身体,但一直到晚上十点,柴元鑫都没有见周亦然一面,也没有回她的消息。
不是他寡情,而是父亲在小叔生日宴那天跟他说的话深深触动了他。
柴生运说:“外人都说你小叔是私生子,你爷爷虽然认了他,却没有帮扶他。很多人嘲笑他,看不起他,这些年他能创下在集团的这些成绩,全凭他自己努力。
“你设身处地的站在你小叔的角度上考虑考虑,他这半生是不是过得很艰难?嘴长在别人身上,我们是不能控制,但我们也有能做的——我们既然说是一家人,那就要做家人该做的事。
“这些年我和你姑姑从来没把你小叔当外人,也不希望他受任何不平等待遇,这些你和禹森都看在眼里的,爸相信你们懂。
“但你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女伴,姑且不说她是不是受了外边流言蜚语的影响,单从她不告而别的行为来看,她是不是就没有把你小叔这个寿星放在眼里?但凡受过良好教育的人,都懂得起码的礼貌吧?爸记得你说,这位周小姐还是个在读留学生。她今晚的作为,哪一点对得起她接受的高等教育?”
当时,柴元鑫听父亲这样说时,都打心眼里替周亦然感到脸红。
明明他们私下相处的时候,她是那样文静贤淑,怎么到了关键时刻,她掉这么大的链子呢?
柴元鑫自小失去母爱,所以他最期望的就是家宅安宁和睦,但如果周亦然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