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三哥和楚延接受最好的教育的时候.我却还要小心翼翼的在宫里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活.而那个时候.太后娘娘.你又在哪里.当我一个人在宫里.连一半的主事的太监都能够瞧不起我的时候.你又在哪里.母后啊母后.其实你有那么多的机会能将我带出那个深渊.有那么多的机会能交给我爱与感恩.可是你都沒有.十年的时间.你们所有的人曾经都有哪整整十年的机会能够改变我.让我变得和你们一样.可是你们都沒有做到.”萧承哲冷漠地看着柳青斓.眼里再也读不出任何情感:“所以.你现在才來说要把我当做自己的儿子.那么那十年.你到哪去了.不要等一个人心死了.再來说去拯救他.这样您不觉得您天真么.”
“所以……所以.你就要联合北淮王去撺掇你兄长的皇位么.”柳青斓根本不能理解萧承哲的逻辑:“你可以恨我.恨其他的人.可是你的大哥从來沒有对你不好过啊.他沒有对不起你.你怎么能这样害他呢.”
萧承哲眨了眨眼看着柳青斓.微笑道:“大哥确实沒有对不起我过.不过.母后.你觉得现在的我恨一个人.想要一个人去死还需要别的什么理由么.”
柳青斓一时语塞.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.
萧承哲的笑容却越发的轻缓了.渐渐地竟然有了往日的温和与阳光:“既然所有人都靠不得.那么我只能靠我自己了.我倒要看看.如果我成了皇帝.是否还有人敢再看不起我.是否还有人敢在轻视我.欺负我.”他松开了紧紧捏住柳青斓的手.笑道:“母后.其实我对大哥也算是好的了.至少我沒有真的去杀他啊.是他自己身体不好.我已经足够仁慈了.而且.对睿儿.我也从來沒有打算要杀他.只要他肯乖乖做我的小傀儡.或者让位给我.我保证他可以无忧无路快乐的活一辈子.”
被萧承哲狠狠的扣住.柳青斓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几乎都要断了一样.她额头冷汗直冒.树叶的缝隙间透露的阳光让她的眼睛都觉得疼.她最终只定定看着萧承哲.而后狠狠道:“你这个疯子.”
萧承哲淡淡一笑.回答:“沒错.我就是个疯子.”很机警的.萧承哲远远地看到远处有人再向慈宁宫走來.他一把拉过柳青斓.道:“母后.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今天一个人回來观柳台.不过这也算是天意吧.天意让你今天撞见我.你不能怪别人.”
柳青斓正要高声呼喊.萧承哲眼疾手快.一招点住柳青斓项顶的哑门穴.让柳青斓一句话都说不出來.只能被拉着走到观柳台的后面.萧承哲脚步极快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