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奕洵左手撩起竹帘,正笑意盈盈的看向屋内,他黑如墨玉的眼眸闪烁着清亮的光彩,站在门前,身后夏日明亮的日光衬得他俊气的容颜愈显光彩。
他看向屋内,见一妇一少围坐在秦婉词身边,便笑道:“我听素心说婉儿的姑姑携女来府探望,便知是您了。”他朝秦依执了晚辈之礼,和言笑道:“随着婉儿,我也该叫您一声姑姑,姑姑您不顾路途遥远也来看婉儿,奕洵也在此谢过。”
秦依暗自打量了一番萧奕洵,姿容清俊,气度非凡,知守礼节,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了一份威仪与高贵,她心中暗叹,却也是含笑道:“王爷叫我姑姑,真是折煞臣妇了。”
萧奕洵犹自笑道:“既然姑姑来了,那奕洵便让下人为姑姑弄些小菜为姑姑接风。你和婉儿再说些贴己的话。”言罢便起身告辞,张罗去了。临走前还不忘盯住让侍从换掉一些冰块,不要让王妃热到了。
秦依眼见萧奕洵走后,不由对秦婉词赞叹道:“我素闻王爷英俊潇洒,气度非凡,今日见得果然不假。”她拍一拍秦婉词的手,激动道:“婉词当真嫁了一位好夫婿啊。”说罢却脸色一白,猛地咳嗽了起来。
秦婉词一惊,楚玉晗已赶忙扶着秦依,从腰包中掏出一些药给秦依服下,又拍着秦依的后背,秦依这才顺畅了气息,但依旧不改脸色的苍白。
见秦依突如其来的咳嗽,又看齐面无血色的脸,秦婉词一时怔然,即便她不懂艺术,却也知道秦依病的不轻,她关切的问道:“姑姑这是怎么了?”
秦依摆手道:“不过是小病,没得什么要紧的。”
楚玉晗听了却在一旁嘟嘴道:“才不是呢,大夫都说了,母亲这是心疾,轻易好不了,迟早是要掏空身子的。”她低了眉,涩涩说道:“母亲每月都要靠着人参养气呢!”
秦婉词闻言,心中已然是知晓了大半,关于姑姑的事,她是有所耳闻的。
姑姑一共三个孩子,表兄楚樘最大,却是生来体弱。在他十五岁那年,姑父楚焕东不顾秦依苦苦哀求,毅然让楚樘参军历练,希望他获得军功来光耀门楣。可楚樘到了北方边境,本就体弱,哪里受得了军中极其严格的训练。不过几日,便水土不服病倒了,因为病逝沉重,所以还未来的及回家,便在路途中病逝了。
得知爱子的死讯,秦依简直哭的死去活来,大病一场,即便是秦煦卿也去探望了一番。谁知三年之后,楚焕东为了结交权贵,竟让第二个女儿楚玉娉嫁给魏其侯的二儿子做续弦,魏其侯的儿子天生残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