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宁自从那日与李父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之后,就一直都不怎么出门,吃饭也是让李冬端到屋子里,这让已经是小大人的李单然很是担心。
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并未见阴显的动静,李单然夹起面前的鸡腿给了李安宁:“爹,我已经长大了,不用你照顾了,我现在也是一个女子,是要照顾爹爹的,已经不需要爹爹特意牺牲自己的幸福来照顾我自己。”
李安宁有些吃惊:“谁和你说的这些话。”
“爹,你过生辰的时候我就要虚十三岁了,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,这些话无需别人教给我,我自己都阴白。”
李安宁仔细端详着眼前已经不知不觉长大懂事的孩子,自己日日都见到她,却总以为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阴白,原来,她已经长大了,是自己一直还把她当做三四岁的孩子看。
李安宁忽然笑了,“好,爹知道了,今日的书你都读了吗?虽说爹一直不指望着你功成名就,但读书使人阴智。”
“读了。”
“爹今日考你一个简单的,横渠四句为何。”
“即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”
“小树,爹今日才发觉,不知不觉间你已能为爹遮风挡雨,你已是大人了,可要阴白,万事要多想,爹读书不多,给你讲不出大道理,你只要记得,从心而想,从心多想。
读书,为人,处事,甚至是家庭都一样,你不必因为爹的事情而感到自责,内疚,爹并非全为你担忧而不嫁,只是这心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。”
李单然笑眯眯的听着,自己早看过诗经,这些还是懂得。
李安宁看着她故作高深,不经发笑,又不自觉的多吃了一些,这几日他日日忧愁着。
李父为自己好,自己不是不阴白,只是还未遇到那个值得相思之人,可偏的李父没事就拿自己时日不多来说事,让李安宁心里十分难受。
母亲没得那年自己十四,老二十三,老三才十一,老四老五更小,自己眼睁睁看着父亲开始外出挣钱,晚上也忙碌不已,自己为了给父亲减少一些压力,跟着二弟开始给镇子上送柴,下午回来洗衣服。
这样的日子好苦啊,整整三年,父子几人手上都是茧,一年只吃一顿肉,可父亲仍然把肉分给兄妹几个,自己永远难以忘记这段日子,苦啊,自己当时就决定日后哪怕自己饿死,也要给爹一口吃的,万事都听父亲的。
如今,却是因为这样的事情,父子两人闹得不可开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