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胜苏醒,已经是夜色深重,星光满天。
“啊—!”
他挣扎着起身,背着棺木,斜倚在近旁的石块上,四肢虚乏酸痛,眼前一片浑浊。他觉得脸上很不舒服,伸手一摸,硬硬的一块。
“什么?”
他一点点地扣动着,直至猛然刺痛,才幡然醒悟,原来是干了的血迹。
“啊—!”
他发出了无力的呻吟,很想活动一下,却用不出半点力气。
“舍利子”与“灵根”已经沉寂,不再给他输送哪怕一丁点的能量。
他现在所能依仗的只有自己,只有自己的意志力!
很困,上下眼皮像两块磁铁相互吸引着,一点点地靠近。
不能!
不能再睡了!
徐胜很害怕。怕眼睛一旦闭上,就再也睁不开了。而且他的心脏不住地跳动着,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。
“呼—!呼—!”
他大口地喘着粗气,颤抖着一点点地解开从路上捡到的,绑在棺木上的长绳。只听得“噔”的一声,棺木落地。此举对于死去多时的老瞎子而言,也许是不敬,但徐胜已然顾不得那么多了。他觉得一下子轻松了不少。
“呼—!呼—!”
他继续喘着气,用了好半天才从腰间取出一个铁壶。
“咣咣—”
徐胜的手不能自已的抖动着,铁壶中发出阵阵水声。
“是水呀。”徐胜笑了,舔了舔干燥的嘴唇。现在他又饥又渴,但饥饿的感觉却是远远不及焦渴。
“哐哐—”
徐胜咬牙,而后张开大口,脖子一仰,直接将水灌下。
人对于水的需求一向是甚于食物的,一日不饮胜过三日无食。
喝了水又稍微休息了一下,徐胜觉得好多了,脑袋不再昏沉,眼目也逐渐清明。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一个皮袋,贴近一看,正是肉干。干巴巴的一块,不太美观,却是透着一股很诱人的香味。
“咕咚”
徐胜咽着口水,双眼发光,没有了焦渴,余下的只有比之前更为强烈的饥饿。
“咯吱”
上下牙齿相互交错,肉干在口中被切断、撕裂,徐胜吃得很费劲,但却异常满足。从某种意义上讲,食物就是生命。
肉干实在是充饥的好东西,紧实得很,分量十足,一块肉干依然让徐胜饱了五成。
“啊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