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老三拿着笤帚与簸箕进来。
“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”对于他的行为,老三做出评价。
“你知道什么!?”老爷子额角青筋一跳。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将碎瓷器扫到簸箕里,老三直起身子,对他道,“但我知道人永远无法拒绝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。”
这句话对凤十九应验,对他们家少爷也应验。
“你……”老爷子眼睛一睁,看着他背影,气得咬牙。
最终,他颓然的用手盖住脸。
“在生气?”姜伯正在院子里坐着,手里忙活不停,正在用兔毛做毛笔。
老三嗯了一声。
姜伯就道:“我说过,他迟早会后悔。”
老三没有说话,蹲下身子手指放筐里给他捣乱。
姜伯好不容易码好的兔毛就这么被他给弄散了,顿时气得胡子一吹:“你给我滚蛋,心情不好玩你孙子去,别来我这捣乱!!”
老三很忧伤:“孙子大了,不好玩了。”
姜伯无言,冷眼瞧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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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手怎么了?”凤十九去给纪宁玉送书回来,就见牧魏闲坐在门前发呆,没有遮挡的坐在太阳下,脸庞白的耀眼。
血腥味并不重,加上她刚从纪家俩兄弟那出来,竟然一时没有发现。
听到声音,牧魏闲有些茫然的抬头,大眼睛里空茫一片。
脚步一顿,凤十九加快步子走到他面前蹲下,“怎么了?”
“疼。”后知后觉,大眼睛里盈满泪水。
凤十九立刻拉人起来:“我去给你包扎。”
牧魏闲却摇摇头,没有动,而是道:“爷爷说,亲亲就不疼了。”
凤十九一怔。
牧魏闲一脸期待地看她。
盯着他沉默片刻,凤十九还是捧起那只手,粉色唇瓣与白皙沾血的手指轻轻触碰。
牧魏闲指尖轻颤。
曾有人说手指是人最敏感的部位,牧魏闲之前不觉,现在却突然相信。
眼帘半垂,牧魏闲看着那张丑陋,却很认真的脸,诡异不觉得厌烦。
他手指张开,露出一手伤痕,让凤十九看的更清楚。
白皙指尖轻轻在掌心伤痕上碰了碰,似乎有些心疼。
牧魏闲便将手掌往前又送了送,声音带带着不自知的乞求:“娘子。”
凤十九看他一眼,低头将手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