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文嫣也有些想落泪,听她说着家里的事,说她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弟在家里不仅大哭了一场,小弟更是病得到现在还没好。
二弟苏若怀倒很快恢复了,又去鸟市赌了几把,把库里那些银子赌得也没剩多少,来之前,家里老爷还在给二公子掌着板子。
苏文嫣擦了擦眼泪,又有些想叹气。
是该这样。
家里,和她想的差不多。
“往后就随宫女们唤,唤我奉仪,吃穿用度你和银环一样,都是我身边的大丫鬟。来,家里还有什么别的事,你再同我仔细说说。”
外头传来声音,说是王德怀到了。
王德怀是人精,看苏文嫣像是哭过了,猜到是见到旧仆思念家人导致的。
宽慰了两句后,说起太孙要传的话。
得了答复后,王德怀如样去回话。
却在太孙面前说起。
“苏奉仪掉了好些泪,可见心里是有主子的,这一个月的不见面实在罚的太重了些。”
听罢,岑瑱绪心情总算好了些,面上松快了不少。
“她真哭了?”
“回主子爷的话,真哭了,奴婢去时,苏奉仪这眼圈都泛着红。”
陈瑱绪想起她哭红的模样,小脸通红,眼泪巴巴的,还不知道多招人怜。
“她还说了什么。”
“苏奉仪说,殿下今日这是心急导致。太子妃才从山上回来,只盼着东宫安定,殿下您这是往她枪口上撞,张儒……张氏因此糟了灾,也连累的她禁了足。”
岑瑱绪面上晦色难定。
听王德怀这么一说,才发觉这苏奉仪有些聪慧。
也不只是个爱吃醋什么也不懂的性子。
遂因这句话,他反而还生出自责来。
“确实是孤连累了她,”后一想,又问,“那她笑个什么。”
这下,王德怀就有些支支吾吾了。
“苏奉仪说,是殿下您看错了,她没笑。”
岑瑱绪从喉管里嗯了一声,抬起头来。
面色冷彦,片刻后,却又笑出了声,笑得王德怀一脸莫名。
岑瑱绪摸着下巴:“是个狡猾东西,你啊,再去一趟,给她送些她爱的香料,跟她说,好生忍下一个月,待解了禁,孤不会亏待她。”
苏文嫣当然能忍。
她当真舒爽了一个月。
不能忍的,自然另有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