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裕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原本只是跟她开个玩笑,怎么可能真的做些什么,他忙捂住自己的眼睛,嘴里絮絮叨叨的:“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裳,何况你我二人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共度春宵......不对,春宵一刻,也不对,姑娘家要保护好自己,不要给坏人有机可乘。”
见霓凰没搭理他,他张开了些手指缝隙:“现在的男人啊都信不得,你......”话还未说完,他便发现这人除了将身上那件宝蓝色的大氅脱了下来放在火炉前烤,身上衣衫整齐,并无任何逾越之举。
他有些惊讶:“你不脱了?”
霓凰抬眸看了他一眼,嘴角微微扯了扯:“你还想看?”
齐裕被噎了句,不过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说话。毕竟女儿家的心思猜不得。他将有些冻僵的手搓热乎了点,抬头看着霓凰:“这些日子做的事不如将军跟我说道说道?”
霓凰笑了笑:“没什么好说的,你不是猜到了吗?”她摸了摸还有些润的袍子,将它翻了个面,又去远处添了几块碳,扬起的火星子映射在霓凰那张脸上,明艳动人,只见她朱唇轻启,吐出的字却是暗藏玄机:“其实霓凰认为,这平日里大家对齐二皇子的评论有些浅薄,你倒是有些像这火炉的碳了。”
齐裕来了兴趣,朝着火炉靠近了些:“哦?此话怎讲?”
“看似空心不实,实则烈焰灼心,灼烧完的白灰才是新生。”
霓凰的话一脱口,齐裕那双含笑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,闪着精光,不过一会儿便也就隐藏了下去,恢复了往常那般慵懒的模样。
“这话怎讲?难道霓凰认为我不是个清白老实的人?”
“二皇子还真是喜欢装傻充愣,林夕禾的案子里,就看出你不是众人口中那般废材,若不是那翻话点醒了我,恐怕我也不会惹上这事。”
齐裕笑了笑,语气有些调侃:“哪句话?”
霓凰浅浅一笑,给了齐裕一个眼神:还要我一字一句点醒你?
齐裕见霓凰一脸被我拆穿的神情,露出自己雪白的牙笑了笑,挑眉看了过去:那你倒是说说啊。
两人就在这一来一去的眼神交流中忽然大笑了起来。
霓凰将被白灰沾染的大氅拍了拍,白灰飞起,落在二人头顶和衣衫上,又掉落下来,落入尘埃。
“既然咱们二皇子不愿意说,霓凰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,不过,作为条件,我希望顾小公子答应我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