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盐梅只是说到这,嫌疑凶手和陆大收藏家被害内幕的雏形就出来了。
“所以那个才子在牢里受过枷刑?压死陆老爷的屏风腰封故事,影射的是陆老爷和那才子的结义关系?”楚谡道。
“舞弊不会受枷刑。”罗弈河否定道,“不过屏风上的吕丁故事,或许确实和这件事儿有关......嘶,这年头有些久远啊我想想。上一桩舞弊案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...那个才子是不是傅绥方?”
楚谡呆了呆。他是近三年才调到陶州提刑司的,对陶州远些的人文往事并不熟悉。何况这舞弊案是京城处理的,他也确实关注不到。
“别紧张,我没怪你。”罗弈河拍拍他,“要不是你妹子说起来,我也不记得有这号人了。”
玄微侧目。看来二大爷入京属实是有备而来,积累颇丰,二十几年前这么久远的封尘往事都给他记到了。
被二爷表扬了,楚盐梅显然有些雀跃,正要接着说,却被玄微先开了口:
“傅绥方我倒是也有印象,在大理寺疑案录里有记载。说是其实最先被发现买题的就是陆姓陶州考生,但他考得很一般,三甲垫底。所以当时的大理寺官员以为,他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,真正要买题夺功名的,其实是状元傅绥方。
“但除此之外,并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傅绥方有参与舞弊,后来的案情记载就比较模棱两可。还是华寺卿近年上任,翻阅旧案时发觉疑点,便列进了疑案录里。”
二夫人还看过大理寺的疑案录?楚谡心里肃然起敬,问道:“那后来傅绥方如何处置了?他和枷刑到底有什么关系?”
“朝中有人把他保出来了。”玄微答道,“虽然功名仍要革除,后代仍不许参举,但好歹不用死刑。但......保他的那个人很怪,从前跟他并不来往,把他保出来后也没有款待照顾。后来傅绥方就没有去向和消息了。”
话说到这,似乎陷入了一个死角。
“哎呀呀,你们听我说完嘛。”见大家都没话说,楚盐梅又开口了:
“舞弊这件事,我们这代人不怎么知道,但老一辈的知道呀。据说后来姓陆的一个人回了陶州,起初遭到很多读书人的唾骂,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大多数人都闭嘴了。而姓陆的从此也老实低调了很多,就安安静静收藏自己的东西,也不怎么去交涉陶州其他的收藏家,更别说读书人。
“他低调了近二十年,把知道当年事的好些人熬走了、熬死了。于是这五年,他儿子开始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