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以最快的速度走回齐宅,正好碰见齐宅的管事匆匆拉着一大夫进去。
罗弈河好奇道:“不会是崔解元听闻凝黛死了,当场晕了吧?”
玄微对他的非正常人言论已经麻了,一路走进去一边观察来往的下人,沉声道:“恐怕不止如此。”
她话落不过几个弹指。
下人们来往最频繁的院子里,突然爆发出一阵不同称呼的哭嚎,“夫君!”“姑爷!”“崔公子!”“崔兄!”
玄微与罗弈河对视一眼,一同抬脚大步走去。
哭嚎齐聚的屋子里丹帘红帐,是本该洋溢喜庆春色的洞房。
按照时辰,这会儿新娘应早已在洞房等候多时,新郎也应是才饮完喜酒,方至洞房。
而原先在洞房里陪新娘子的女眷们,应在新郎来时散了;与新郎一同来闹洞房的男宾,也该在新郎进屋时散了。
可眼下,屋子里似乎仍挤满了男宾女眷。主人齐老爷也在里面。
罗弈河人高脖子长,不用挤进去,探头往里一瞧便对玄微道:“死了。崔解元。”
嘶。玄微心底微骇,这个也死了?
与凝黛的死似乎最相关的一个人,也死了?
那齐小姐......
“齐小姐怎么样?”她有些揪心地盯着罗弈河问。
“昏厥了。”罗弈河又探了一眼,“不过看面色应该死不了,除非被人手动弄死。”
看面色?玄微抓住他话里的一个暗示,“崔解元尸首面色如何?”
“有点像中毒,发病一类。”罗弈河戳了戳难过到直不起腰的齐老爷,“叫闲杂人等都散了,让我看看。”
“二爷!”齐老爷满脸皱纹的沟壑里纵横溢泪,哭得差点喘不上气,“这简直是天要亡我啊!求二爷救救齐家!”
这一番话让许多人扭头看过来。是什么大人物,竟让齐老爷说出求他救救齐家这种话?
“那你先赶快叫人散了啊,是散离院子,不是离开齐宅。”罗弈河将这屋里众人扫视一眼,“我说能走他们才可以走。”
齐老爷忙不迭照做。
此时洞房里除了罗弈河与玄微,便只剩下佝偻蹒跚的齐老爷,哭倒在床边的齐小姐和给她掐人中的丫鬟,还有床帐里的崔解元。
玄微钻进床帐,见崔解元身着喜服,横死在满床红被上。
闭了闭眼,玄微长出一口气,先伸手去揭他的眼皮。
齐老爷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