悔,连骂自己多管闲事,早走多好……
“郡主开恩啊!生花她疯魔了,说的话全是胡话!”王婆子扑通跪地,周管事则死死捂住玳瑁的嘴,周和曦面色沉如水,走至院落中央,李韧搬来一把椅子请周和曦落座。
见此,王婆子、周管事立刻将玳瑁押至周和曦面前,一家子齐齐跪下,玳瑁不愿,方才对她百般维护的家人照她膝盖狠狠踢了两脚,玳瑁吃痛,不得已屈膝下跪。
“我已脱离宜安侯府,再不是谁的奴婢,为何要跪?”说这话时,她并不敢看周和曦。
众人看玳瑁像看傻子似的。
玛瑙冷笑,“平民见了郡主自然要跪。”
玳瑁:“……”
王婆子还欲替玳瑁说话,被周和曦扬手止住,接着,锦绣布庄的两个绣娘被侯府的几个小厮押着进门,玳瑁眼放精光,怪不得从昨儿下午起这两个绣娘以身子不适为由请了病假,原来……
众人一头雾水时,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的绣娘道:“郡主饶命啊,民妇传出去的那些话全都是东家太太交代的,她给我们二人每人一大笔钱,民妇见财起意鬼迷了心,才犯下大错……呜呜……”
另一个个子高挑的绣娘已经泪雨涟涟,连声附和。
玛瑙便问二人,究竟是哪些话,微胖绣娘便将玳瑁说南圣郡主是妖孽的话和盘托出,什么她曾守着郡主十几年,从未见过自己主子下过厨,然而一夜之间,主子厨艺突然炉火纯青,除了女红,无论是字体,棋艺,见识,都和从前判若两人。并且,没多久,主子为了遮人耳目购了许多书籍,把书房布置的宽大亮堂,做出一副勤学苦练的样子,只有她和玛瑙知道,主子很少碰那些书籍,只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。而这一切,都是在主子落水醒来后,因此她怀疑,主子是被什么妖孽附了身……
若非周和曦就是周和曦,她听到这样一番话,恐怕要出一身冷汗。
玳瑁向来心思细腻且通透,她一早便认识到这点,否则,她草包了十四年,若无玳瑁,曦园也不会里里外外整整齐齐,从未出过什么大乱子。
话说到这一步,已经不是一个小小捕头能掺和的了,李捕头将脑袋埋的低低,努力降低存在感。
偏偏周和曦不让他躲藏,“李捕头,诸如玳瑁等污蔑本郡主,该当何罪?”
该当何罪?李捕头战战兢兢,以下犯上,且口出狂言,如此大逆不道,定什么罪都不算重,这个,全凭贵人心情了……
思索片刻,李捕头答,“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