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休妻。玛瑙豁然明白,原来周平安嘴里十万火急,唯恐夜长梦多之事,是休妻。
李捕头冷眼观着一切,待众人都不说了才道:“咳咳!周平安,既然你要休妻,就要给出休妻的理由。妻子被休,除非犯了七出某条,或者某几条,否则,你三书六礼娶进门的媳妇,可不是说休就能休的。”
七出,无子、淫佚、不事舅姑、口舌、盗窃、妒忌、恶疾。
王婆子立刻上来为玳瑁争辩,“我们家生花嫁给周平安尚未一年,无子这一条根本不成立。淫佚更是无稽之谈,倒是你周平安,家有贤妻还跑去外面勾搭狐媚子……不事姑舅,哼,我家生花倒是想侍奉姑舅,也得有啊,至于口舌、盗窃、妒忌、恶疾……统统谈不上,如此,周平安你摸摸良心,凭什么要休我家生花?”
李捕头暗暗点头,不愧是在侯府做过事的,这王婆子的口齿可不是一般伶俐。
面对王婆子等人的激动,周平安自始至终都很淡定。
待王婆子叫嚣完,他忍着伤痛道:“不知唆使父兄殴打丈夫算不算?”
“成日里,与丈夫唱反调,丈夫说东,她偏偏往西,不把丈夫的劝说、警告放在心上,算不算?”
王婆子立刻驳道:“是你先对生花动了手,我们看不过才帮生花出口气……”
周平安打断道:“撒谎算不算?”
众人都知道周平安的意思,那玳瑁的头上的伤明明是她自己撞的,与周平安无关,这点,李捕头刚刚分析过了。
王婆子又辩,“你一个无父无母无兄弟的穷小子能娶了我们家生花,不知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,竟敢妄想夫唱妇随,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?自打嫁给你,生花每日奔走生计,起早贪黑,这偌大的布庄平日都是生花在打理,大家评评理,他是不是无理取闹!”
周平安笑的轻蔑,揭道:“她起早贪黑,每日奔走,是在四处结交贵人,包括所谓打理布庄,呵,她哪是个卖布的,每日蹲在布庄,不是接待这个就是招呼那个,我不喜,便把我赶出布庄,不让我待在这里。”
“哈,哈?”王婆子笑的诡异,“结交贵人不好吗?周平安你脑子进水了吧?生花因为什么去讨好那些贵人?还不是想让那些贵人多买些布匹,让日子过的好点?”
“是吗?”一声反问,周平安静静盯着面色惨白、浑身发抖的玳瑁,质问,“你究竟是想多卖几匹布,还是打着布庄的幌子做一些欺世盗名,背叛主子的事,你知道,我也明白。”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