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星,青衣,”徐陵颤抖着开口,“她的父亲是,沈涯。”
随后,徐陵看向徐翟,期待着得到答案,有希望不是自己心中所想。
徐翟点了点头,那一瞬间,徐陵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般,眼中也蓄满了泪水。
“也许上天是在给你一个机会,让你去弥补。”
这句话让徐陵重新振作,他缓缓起身,拜别徐翟。
“儿子,明白了。”
学堂上,众人听完徐綦对《蒹葭》的解读,男孩子们都觉得有些难为情。
王然一和徐肃一样的性子,喜欢调皮捣蛋,于是第一个跳出来,
“老师,学生不明白,这么哼哼唧唧的诗我们学来做什么?现在学生也不到谈婚论嫁的年纪,第一课讲这种情情爱爱的诗,是不是不太合适啊。”
徐綦见有人挑事也不恼,
“嗯,这首诗初看确实是讲情爱的。但这首诗,在我们大周很多文人的眼里,和陛下却又关系。”
众人来了兴致,偷偷猜测,难道陛下曾经爱而不得么?
见众人不解,徐綦又发问,
“当今陛下登基前,最出名的一场战役被称为什么?”
徐谦抢答道,
“芦苇荡之战。”
徐綦点点头,又问,“何以取胜?”
这次轮到岳锦秀,
“以少胜多,出奇制胜。”
“具体经过谁了解?”
这次王然一站了起来,
“学生知道,当时叛军五千余人,欲在芦苇荡击杀陛下带领的两千余人。陛下采用迂回战术,在芦苇荡和叛军玩儿起捉迷藏,最后五千余孽,尽数被铲除。”
话音刚落,明轩便恍然大悟,
“学生知道了,蒹葭乃芦苇,诗中写男子对女子爱而不得,追求不到,就像是叛军在芦苇荡找不到陛下的军队一样,宛在水中央,宛在水中沚,不就是叛军想找又找不到,觉得随处都是么。”
其余人也都瞬间明白了,徐綦笑着点了点头,
“孺子可教。”
当年萧鼎本是镇守在邺城的藩王,先皇病危并没有来得及留下诏书,各地藩王动了心思。
其中势力较大的中宁王,鬼迷心窍,和北漠联手,意图篡位。
唯有萧鼎看破北漠意图,从邺城起兵,再由徐翟徐陵父子帮忙,起势招兵买马,笼络人心,最终得大军三十万,除叛军,勤王救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