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门口,时俞依旧坐在那椅子上面激情演奏着。
而她身旁的小夏子已经麻木了,直愣愣地站在原地,看到景衡走过来时,甚至忘记了行礼,心里面只剩下了一个想法。
厚葬……也行吧!
皇上的二胡拉的,让他觉得人生无望。
景衡走到了时俞面前,近距离的二胡声,让他觉得更加无法忍受。
真不知道聂时俞是怎么能撑住拉这么久的,难道他就不觉得难听?
时俞看着景衡,却没有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,反而拉的更加起劲了。
景衡彻底黑了脸,“聂时俞,够了!”
终于,时俞停了下来。
在二胡声停止的这一刻,所有人觉得,世界好像瞬间美好起来了,他们爱这份安静!
就连景衡,脸上都忍不住隐隐露出松了口气的感觉。
唯独时俞,颇为遗憾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二胡,似乎是在为不能继续而觉得惋惜。
随即,又疑惑地看向景衡,“督主,为何要停下,难道您不是专门出来就近欣赏的吗?”
景衡噎了一下,目光复杂地对上了聂时俞的眼睛,“皇上的忍耐力,当真令微臣佩服。”
聂时俞这二胡声,简直可以堪比酷刑了,难道他自己当真没有感觉。
“督主想知道为什么吗?”时俞微微一笑,笑容里还带上了几分看透红尘,悟尽因果的豁然之感。
景衡目光不由得停留在她的脸上,“为何?”
“因为……”时俞微微拉长声调,片刻之后开口,“穷,让朕坚韧不拔!”
景衡:“……”
一阵长长的沉默过后,景衡终于压下了心头的无语,认真地打量着眼前人。
他之前说钱是聂时俞的逆鳞,多多少少带了几分玩笑,可是现在看来,对方似乎真的能为了钱,把命都豁出去?
又或者,对方是打定了主意,自己不会为了这件事情杀了他?
时俞不躲不避,坦然迎着景衡的视线,笑眯眯地开口:“督主,您看朕这么认认真真,不辞辛劳的给您演奏乐曲,您真的不打算表示表示吗?”
景衡眸光微眯,“若是微臣不愿意表示呢?”
时俞叹了口气,“那朕只好继续了,一定再让督主好好的感受一下,朕的心意!”
说着,时俞又握住了弓。
一瞬间,景衡身后的追云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差点没忍住直接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