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明珏紧紧皱着眉头,顾不得太多,更是烦这哭哭啼啼半天说不出几句话的模样。
他扯了江秋月的奶妈询问,“谁害的,伤着哪儿了,现下如何?”
奶妈一脸悲痛,“大少爷,姑娘头教人打破了,丫鬟们发现时,淹在池子里已经快不行了。”
江明珏冷下脸,“是何人所为?”
“奴婢不知,只知丫鬟发现时,就姑娘一人,池子里都是血,那恶人真真歹毒。”
奶妈自知看护不力,跪了下去乞求处罚。
若江秋月真有个什么,她还怎么活。
她不如也死了算了。
江明珏没有理会她的哭求,而是朝自家母亲看去,“您派人搜查了吗?在府中犯案必定走不远,妹妹她成日跟着你遇到过什么人,或是与何人有仇怨,都审过了吗?”
二夫人胡氏被他问的一噎,顿了顿说不出话来。
这些日子她分了府中一半权利,正是风光的时候,自然也忙。
江秋月出事儿,她也是刚知道,自家闺女又是个闷不住的,跟着自己学中馈嫌闷也不是第一次偷偷跑开了。
往常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随了她,毕竟自个儿正忙着,哪有功夫天天盯着她。
只是这回却不想遭人谋害了去。
想到这里,她哭哭啼啼道:“我、我原是在账房查账,一回头发现她又偷跑出去了,便着人去寻……”
江明珏听着,眼神也跟着冷下。
他这个母亲实在顶不住事儿,永远只有眼前那一亩三分地的利益。
只听这么只言片语,他便晓得妹妹出事,她到底在做什么。
因此,心中更凉。
“母亲还是回头跟父亲解释吧!”
说着,里大夫也出来了,一脸愁容,“这脑袋的伤倒也不算致命,只是伤过又溺了水,能留口气儿已是万幸了。”
“那……我妹妹她可能……”江明珏脸色白了白。
“若是能挺过三日,能苏醒还好,不然,便听天由命吧!”
大夫摇摇头道,遂开了几副药留下。
胡氏一听,脚下一软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。
当下,堂内又乱了起来,江明珏看的头疼,挥手让人将自家母亲扶了下去。
越看越糟心!
他进去看了眼整个脑袋都包包裹起来的江秋月,惨白的面容,泛青的唇。
“阿月放心,哥哥一定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