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胖子赶到通州的时候,还没有到午时。
因为东西镖局直接去码头,跟衙门不顺路,王胖子就在岔路口下车了,跟东西镖局的人告别了之后,自己叫了一辆马车赶回家了。
本来人家是要送他的,只是他想着路还有一段,白天的通州府大街上还是很热闹的,镖局的车队挺长的,挺麻烦的,就不让他们送了。
走到衙门门口,好多衙役来去匆匆,他心里不好的感觉更浓了,他赶紧抓住一个衙役:“谭老七,衙门发生什么事了?”
他是知府的儿子,对于府衙里的衙役还是叫得出好些人的名字的。
只是他现在完全是大变样了,人家认不出他来了。
谭老七看了王胖子一眼,皱眉想要甩开,但是又觉得眼前这人有些面熟,便不耐烦的道:“出了点事,阁下可是来衙门有事的?今天衙门有些忙,如果事情不急,还请阁下晚些时候再来。”
王胖子的心更慌了,拉着谭老七不放:“出什么事了?我爹呢?”
谭老七:“……我又不是你爹,我咋知道你爹?”
王胖子气得想打人了,一下子想到了对方可能没有认出自己来,解释道:“是我,王守诚,你们王大人的儿子。”
谭老七:“!”
他睁大了眼,不可置信地看向王胖子。
王胖子道:“快说呀!我不就是大半年没回来吗?咋地,不认识我了?我爹去哪儿了?怎么衙门一点秩序都没有了?”
说完,把他经常戴着的玉佩拿出来晃了晃:“这个你该认得吧?”
谭老七看去,果然是他们家的混混公子经常戴着的东西,然后脸色一变:“公子,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?没有遇到金捕头他们吗?金捕头今晨就带着人往京城去了,就是去接公子你的。”
王胖子道:“我前天下午就出发的,只是路上马车出了问题,在一个小村庄住了一晚,昨天又一直下着大雨,没法走,今儿个才赶回来的。出了什么事?要金叔亲自去京城?”
谭老七左右看了看,然后把王胖子拉到了衙门大门旁边的石狮子后面,道:“公子,听金捕头说你跟了陆将军和芯芯公主,受的军中的训,想来你的身体和心理应该都挺好的吧?”
王胖子那股不安的感觉更强了,凝眉看向谭老七。
谭老七道:“昨天大人沐休,带着老夫人夫人还有少奶奶以及小公子去宏远寺吃斋,今晨寺里的大师赶来,说是大人他们全部遇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