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怀瑜的手的像是绑了无数个沙袋一样，慢慢的下垂，她的眼皮似乎也要合上了。
白衣把程怀瑜的手语解读出来，声音都有些哽咽了，白九都流泪了。
顾映雪抱着程怀瑜，浑身发抖：“姐姐，姐姐……”
程怀瑜彻底抬不起手来了，她看着顾映雪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。
“姐姐！”
顾映雪放声大哭。
白衣也站起身来，转过头去，抹了一把眼泪。
此刻，正在高兹国的程怀瑾，被高兹的大将军叫上擂台比武，本来他是稳稳占领上风的，突然之间，他觉得心脏被利器刺痛，眼前一白，整个人晕了过去。
高兹大将军吓坏了，他没察觉到程怀瑾的不对劲，剑正刺过来，差点就没有收住。
高兹大将军扔了剑，去看程怀瑾的状况，然后擂台下面的人上来抬着程怀瑾进宫。
高兹王叫了王宫里医术最好的大夫过来，大夫一看，这没事呀。
可刚才正跟人比武的情况下，程怀瑾也不能是故意倒下的呀！
……
“雪儿姑娘，你要尽快做决定。程姑娘这样也不是办法。”白衣看着跪在程怀瑜尸体旁边已经一天了的顾映雪，开口劝道。
这段时间，顾映雪眼泪都已经流干了，她流不出眼泪来了，整个人都呆呆傻傻的。
她像是没有听到白衣的话一样，就那么跪坐着，看着一脸安详的程怀瑜。
“雪儿姑娘，要遵从程姑娘的遗愿吗？咱们是带着她的尸身回大周，还是……”白衣又问。
顾映雪还是不说话。
“雪儿姑娘，你这样不吃不喝，是打算去陪程姑娘吗？她临终前交代你的事你忘了吗？她的儿子你不打算管了？她到死没有亲自对父母说上一句对不起你也不打算帮她传达了？她的哥哥还没有找到嫂嫂，你也不打算管了？”白衣吐了口气，坐在了沙地上，像是聊天一般跟顾映雪说道。
顾映雪身子动了动。
“我跟老九奉命保护你，我们从小过得是杀手的生活，我们没有感情的。所以，你怎么选择都行，只要你没出事就行。”白衣又斜了一眼顾映雪，然后看向白九。
“对呀，雪儿姑娘。我们不负责帮程姑娘传达她的遗言的。”白九接了一句。
“我要水，要姑娘穿的漂亮的衣裳，要姑娘用的描眉涂脂的东西。”顾映雪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说话，突然一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