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禾叹了口气。
抿唇,点头。
一副“您说的都对”的架势。
反正容聿川怎么都听不进去她说的话。
无论她说什么,他都能用他的逻辑去圆上一层他自以为是的“真相。”
他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,永远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。
他是如此自信。
容聿川眉头锁着,沈初禾这是什么表情?
好像很嫌弃他似的。
他眼神微闪,掠过一抹复杂。
她脸上的血迹已经彻底干涸。
明明生性野心勃勃,此刻又是一副毫不在意没事人一样的样子。
容聿川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,但又说不上来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……沈初禾开始装出一副对任何一切甚至对她自己都不上心的姿态?
是真变了?
还是她的演技,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?
但他怎么都不会相信,一个人会从骨子里变得这么彻底。
鬼使神差的,容聿川抬手,落在她脸上的伤口上。
沈初禾也本能躲闪,却不及他动作快,疼的重重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你做什么?”
沈初禾捂住了脸。
“疼么?”
容聿川魔怔了似的问了一句。
什么?
沈初禾愣了一下,她是出现了幻听吗?
她跟容聿川这么多年,他向来是只顾自己,可从来不会关心她疼不疼!
“活该!丢人丢到外人面前去了。”
容聿川冷着声,补了一句,下一秒,径直捏住了她的手腕。
好细。
好像只剩一层皮了。
容聿川搜罗了一下记忆,沈初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!
沈初禾却如临大敌似的,左右张望了一下,发现没人,使劲儿挣扎着一甩,将人甩了开。
她忙不迭,往后退了一步。
这要是被人看到,说不清的人只会是她。
沈初禾揉着手腕,抬头看他。
两个人,四目相对,空气中弥漫着尴尬。
沈初禾呐呐开口,“小舅舅,男女……授受不亲。”
容聿川的眼神冷的可怕。
“这里没人,你装什么?”
“您是不是又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?”
“说好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