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处于何时何处,商文渊的意识在黑暗中飘荡。
那种亘古的空寂感让他的神魂几近崩碎。
失败了么?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思考,意识中这种感觉凭空生出。
就在此时,一直被他压制的阴寒死意再也不受控制的喷薄而出。
缓缓修复着他的神魂,却也改变了神通的一丝契机。
……
觋师,觋师!
觋师,觋师你醒醒啊!
觋师!
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剧痛,只觉得非常虚弱。
觋师!觋师!
有人在喊么,意识渐渐聚拢,商文渊疲惫的睁开了眼。
一个破败的屋顶出现在眼前,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下。
“阿爹你看,觋师醒了!”
就见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高兴的喊道,手中的粗陶碗里还有半碗水。
显然就是用来喂给他的。
“醒了好,醒了好啊,我看看。”
一个中年汉子走过来,“小哥醒了啊,醒了就好啊。”
“姜儿去前面看着吧,烧着火呢。”
被叫姜儿的小丫头听话的去了前屋。
“觋师啊,这都十几天了,你可算醒了。你先缓缓,一会一起吃粥。”中年汉子说道。
“这位,额,大哥,是你救了我么,你叫我觋师?”商文渊问道。
不明时间地点,面对不认识的人,还是先不要显示出什么。
“怎么了小哥,看你这装扮就是觋师啊,更别说还有这么个东西。”
“也不算救吧,十几天前,你晕倒在我这小铺门口,也不能看着不管不是。”
随着中年汉子手指的方向。
商文渊也是看了看自己的样子。
满身尘土,一些擦破了皮的地方血痂凝固。
原本的运动装还穿在身上,只是被撕成了一条一条,五颜六色。
鞋已经没了,此刻赤着脚,袜子只剩上半部分,像两个特制的脚镯。
青铜罗盘放在蒲草做成的枕头边,菱形玉片黯淡无光。
青铜剑不在手边,古蜀巫匣倒是还在腰间。
唐富贵消失不见,也不知丢了还是藏起来了。
“这里是哪?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”商文渊问。
“觋师你是糊涂了吧,这里是洛阳啊,现在快午时了。”中年汉子奇怪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