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关的屏风我嫌太碍事,让人拆了。拆完我听下人说你母亲很喜欢那座玉雕屏风呢,我别提有多生气了,这没眼色的下人,不知道早点告诉我呢。哎,我隔天就把她开了。”
“你瞧那尊清代粉彩兽耳方瓶,年初我陪你爸参加佳士得拍卖会,他一眼看中了,但这件古董属于人家老板的私藏品,仅供参观。我回来后啊,看你爸实在喜欢得紧,于是偷偷联系到老板,好说歹说终于在你爸生日前拿下。”
每句话的字里行间完美诠释出什么叫口蜜腹剑,全透露出白燕和杨父的感情有多好,整个家早根据她的喜好焕然一新。哪怕再傻的人也能听出话中深意,在给杨雨冉下马威。
杨雨冉光点头浅笑着,心则如让刀割般生疼。回来前她和家里仅剩不多的老佣人打听过了,杨母被赶到后远附楼内。白燕表现得非常深明大义,从杨母角度出发,意思杨母在主楼整日心情糟糕、整夜失眠,不如去附楼调养身体。
当时杨母没沉住气,听完立马爆发了,全然忘记他们正身处重要宴会。她和杨父吵得不可开交,杨父脸面扫地,回到家立刻安排管家把杨母东西全搬过去了。
“雨冉,回来了。”
万千思绪被杨父一声呼唤拉回,杨雨冉调整下表情,低眉顺眼地应道:“是的爸,我从朋友那淘来个晚清鼻烟壶,想来您应该会喜欢。”
礼物刚从包里取出,刺耳的尖叫声在身旁响起。
“天呐,姐姐你不知道爸爸有肝硬化和肺炎吗?”
杨菲不给她解释的机会,化身爸爸最贴心的小棉袄,一巴掌将鼻烟壶拍在地上。
杨雨冉和杨父同时望向滚到沙发角的小礼物,两人脸上露出不同程度的难过,只不过杨父在第一时间收起神色,打圆场调解僵化的气氛。
“雨冉常年在国外留学比较忙,不知道家里的事情很正常。雨冉你这次回来,要多和菲菲亲近。我老了,华天科技早晚要交到你们姐妹两手里。”
杨雨冉没搭腔,始终盯着停在不被珍惜的礼物上,她没有杨父那般潇洒自如。
杨菲窃喜地笑下,抓住机会落井下石:“姐姐在斯坦福学得可是人类学,这么高尚的科目应该进高校当老师啊,来公司有点屈才呢。”
设身处地说罢,满目关切地凝望着身旁杨雨冉,拿出遗传白燕的虚伪腔调建议:“姐姐,杭大宋校长和父亲交好呢,他把我认作干女儿了,明天我帮你说说就职这事。”
“呵~”
杨雨冉轻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