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眼前这疯和尚总口是心非,谎话连篇,但他身上浑然天成的正气却让人窒言。
“那银片你且收好,也许有一天这背后的秘密还是由你解开……”
疯和尚喃喃自语,随后扬起蓑扇,挥一挥衣袖,将烟雨楼所有白色液体泯灭,起身向外走去。
“虽然不得不承认你不像和尚,却胜似高僧,小子还是谢你,承我一拜!”
白云清眼见疯和尚有离开之意,虽拉不下脸面,但也深知道理是何,当即鞠躬作揖,对着疯和尚深深一拜。
疯和尚不曾回头,只是用眼角余光瞟一眼,随后哼鼻一笑,扭身弄腰,摇摇晃晃地走在街头,时而解下酒葫芦豪饮两口,时而又小酌轻抿。
两脚露外,啪嗒啪嗒的草鞋与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,却都被疯和尚疯癫的歌声碾压下去。
“迷迷糊糊颠颠倒倒,世人皆迷眼……
昏昏沉沉来来回回,几度一轮秋……
嘿嘿,缘分缘分,你我可曾说清二分?“
白云清轻轻低首点头,看着远去的疯和尚不由心生敬佩,大巧若拙大抵如他,修心不修行世人不如他自悟!
“敢问高僧法号?小子日后也好去往古刹拜访!”
“你我有缘,是我缘济因果相遇,无他,时候到了自会相见……”
在望眼时,人已不见,留得几声余音缭绕,剩得白云清一人独立烟雨楼下。
白云清三步并作两步,化流星般去往城中一处,推开熟悉的大门,里面是白衣素篙,白条飘荡。
“刘大娘……”
白云清哽咽地冲屋内叫了两声,然而只当这回声消缺,也不见有人答话。
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,却见空空如也,人影不在,微微叹息一声,白云清也不禁感叹世事无常。
“小哥,你在这儿作甚?”
忽地,屋外一声突兀略微苍老的疑问声打断了白云清的思索,闻声望去,只见一白发苍苍,面无润色的破老汉提着盏青灯进屋。
大白天还提灯?古怪!
“老人家你是?”
白云清暗自警惕,细细打量来人一番,不曾发现有何异常,只当平常老人,随即松神吐气。
“我是此间游走的打更人,这刘家寡妇将自己儿子安葬后,便离乡远去,不知道行走何方,再者已将屋子赠与我,留得我在这替他儿子安魂两日……”
老人浑浊的眼里不知是真是假,白云清也不疑有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