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和尚倒是吃得油嘴满腔,时不时烈酒入喉,发一声啧的享受感叹,而白云清则觉自己吃得毫无味道,夹了两筷,便不再动。
周遭已有越来越多的食客进屋拥坐,三五几个呼朋唤友,喝酒调侃,絮絮叨叨谈论昨夜关于杨植之事。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大多惧意满满,谈论起来却不当做一桩茶语喷饭笑谈,反而觉得是一件诡秘怪事,只将希望寄于神仙佛陀,望一望他们下凡。
“看,他们在求你佛了,倒是你出手之时,哈哈……”
白云清摇头戏谑,望着正吃肉喝酒的疯和尚轻笑道。
“非也,非也,你且……呜呜……听我与你道来,你说有一日一人无伞在屋檐下,见一菩萨也在躲雨,便问‘菩萨求你渡我过这雨天’菩萨微微一叹,道‘我也在求人渡我’那人疑惑万分”
“他又问‘您都是菩萨了,怎还求人?’菩萨答道‘我也在求菩萨’那人恍然,不语而行,时而雨过天晴,你可知其中道理?”
疯和尚拍拍肚子,伸腰称唤一声,拿着蓑扇塞在自己后背抓痒,两眼一只睁在一头,一只闭在地头,面目皱成一团,却又带着享受的模样,只道舒服!
待疯和尚吃饱喝足,腹中果然,白云清才正色道“我们的猜想当真无错?今晚城南?”
“我也希望如此,若是错了也无法,毕竟我们在明,凶手在暗,而且他究竟是何目的也不知晓!”
“如今什么十分了?”
疯和尚起身出屋,望着已渐渐往西山的红日,道“你睡得倒也可以,如今已是晌午过后,离夜还早的很……”
“我也怕这夜来得早,倒不是我怕,而是这销金城百姓”
“不知下那人一双毒手将伸往何方!”
“你我修整一番,就去城南守株待兔!”
二人就此分别,白云清倒没什么可以做的,本就是历练,只是疯和尚此话何解倒也不知。
白云清入室小栖一番,忽而房门被嘣的一声打开,只见疯和尚阴沉着脸,含着不解与怒气走来。
“怎得?”
“你且同我一去,怕是咱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!”
疯和尚叹息摇头,蓑扇已没了雅致拿在手中,仅撇在腰间,头也不回走在前头。
白云清顿觉疑惑,却也知气氛不对,想必定是出了事,忙腾身坐起,跟在他身后。
一路上,任周围如何吵杂吵闹,疯和尚不曾发一语一言,只阴沉低头,自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