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桑一眼便瞅见了下楼的周妍儿和在周妍儿身后的李乘舟。
心思一转,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意,捏着帕子便走上前去,欲言又止,“这位王爷,妍儿,你们这是?”
周妍儿娇俏羞涩,低头大大方方道,“嬷嬷,这位王爷要给我提诗,我房间内没有纸笔砚墨,便带这位王爷到了楼下。”
听到提诗二字,楼下的人都禁不住暗自偷笑,只不过碍于李乘舟皇子的身份,不敢笑出来。
有几人甚至觉得趣味至极,又私语起来。
“谁不知道这闲散王爷整日不学无术,沉迷女色呀,还提诗,我看只是照猫画虎,照葫芦画瓢罢了。”
另一个牙尖嘴利的瘦个子书生上下打量着李乘舟全身,对其嗤之以鼻,“我虽然没有进举,书也荒废了几年,但估计都比这位闲散王爷写的好,还不如让我去为周姑娘提诗。”
“我看大街上随便拉过来一个人都比这闲散王爷做的诗好,也不过挂了一个皇子的虚名,就敢这么虚张声势,也不怕给皇家丢脸。”
……
一众人的眼眸中都是轻蔑和不屑,李乘舟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些目光,心中不以为然。
现在跟他们乱嚼舌根子只是浪费口舌,还不如动用真材实料打他们的脸。
早先便听闻过李乘舟的传闻,嬷嬷桑也是心中不相信,但面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来,故作跟着惊喜道,“妍儿,那可真是你的荣幸,实属感谢王爷对妍儿的抬爱。”
“无妨,不算什么,”李乘舟摇了摇头,有些迫不及待,“纸笔砚墨在哪里?”
他是会玩逆反心理的人。
既然这些人都看不好他,那他就要轰动全场。
“王爷这边请,纸笔砚墨在这边,”嬷嬷桑抬起手帕,挥起手帕,朝着最前面的桌子走过去。
李乘舟和周妍儿跟着嬷嬷桑走到桌子前,嬷嬷桑又笑意盈盈道,“我见这大庭广众之下,妍儿也不好意思面对这些人,不如王爷就跟妍儿单独在内侧房间里提诗?”
这话看似是为周妍儿着想,实际上是给李乘舟台阶下。
众人都等着看好戏,见此生怕李乘舟逃跑,连忙呼喊道,“我等都还没见过王爷的风采呢,作为皇家子弟,这提诗还不是手到擒来?”
另一个富家子弟笑着附和,“可不是,世人皆传您文韬武略样样精通,这提诗对您还不是小意思?”
刚才不屑的落榜小生也呼喊着,“我们尔等都仰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