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那一个个夜晚,讲给他听的每一个故事,哼给他的每一首曲子。
是她做的那碗没放盐的面,帮他洗头发时,落在他眉心的吻。
是她握着他的手说,我想和你有很长很远的未来。
一台白色跑车从对向车道擦肩而过,贺庭洲看向后视镜,下一个路口方向盘猛地左打,滑了一个弯折回去。
霜序看到贺庭洲的车了,她怕又错过,想给他打个电话,从包里拿出手机,刚一摸就觉得触感不对。
她把手机掏出来,按了下解锁键,毫无反应。
那是一个跟她手机同型号的模型——她的手机被掉包了。
在公司的时候还打过电话,有机会掉包她手机的嫌疑人就只有进过她办公室的小廖了。
在搞什么?
她匆忙靠边停下,把车扔到路边就往回跑。
高跟鞋踩在柏油路面,风扬起了她的发梢,她不知道贺庭洲有没有看到她,只是本能地朝路口飞奔,想要在绿灯亮起前追上他。
黑色柯尼塞格在尖锐的摩擦声中调头驶来,车子在前方吱地一声刹停,驾驶座的车门打开,贺庭洲迈下车来。
她大喊一声:“贺庭洲!”
他大步流星朝她走来,霜序飞奔过去,扑到他怀里。
贺庭洲接住她,她因为奔跑而起伏的气息还未喘匀,他扣住她后颈,炙热的气息落在她唇上。
她环住他脖颈,在正午的街头和他拥吻在一起。
街头经过的行人都在回头盯着他们看,他们浑然不觉,此刻除了对方再也顾不上其他人。
这段时间所有的分歧和压抑的情感都消解在这个久违的吻中了,霜序心口澎湃,贺庭洲声线微哑,抱紧她说:“我认输了行不行?宋霜序,这盘棋我赢不过你,我认输了。”
所有的耿耿于怀和无法释怀的心结都不及她万分之一,他这辈子没向任何人低过头,唯独在她面前,一点胜算都没有。
什么狗屁天平,都去他的吧。
“我不逼你做选择了,你的天平爱往哪斜往哪斜,沈聿要是比我重,那我就滑向你。”贺庭洲说,“你想我跟他和平共处,那我跟他和平共处,随便他想怎么样,我只要你眼睛看得到我。”
霜序满腔想说的话让他堵住了,万千话语在胸口徘徊,最后凝成三个字:“结婚吗?”
贺庭洲目光微顿。
她从口袋里拿出户口本和戒指盒:“我不知道还能怎样证明你跟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