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明路9号的房子已经空置好几个月,霜序回去的时候,沈聿就站在楼下。
他仿佛已经猜到她今天就会回来,见了她也没说别的,只道:“家里已经让人打扫过了,缺少的东西都重新添置了新的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霜序点点头,又道:“哥,交易的事,能不能别让干爸干妈知道?”
她跟贺庭洲吵架的事迟早会传到付芸跟沈长远耳朵里,如果他们知道沈长远平安无事的代价是她跟贺庭洲的交易,就更糟糕了。
“你是怕他们难过,还是怕他们反对你跟庭洲在一起?”
“都有。”霜序说,“我不希望他们为此自责,也不想他们对庭洲哥产生偏见。”
沈聿神情不明,半晌才道:“我不会告诉他们。上去吧。”
霜序说:“谢谢哥。”
洗完澡,霜序躺在床上,闭着眼睛,眼皮上似乎仍然存在着某种触感。
失眠这种毛病看来也会传染,她开始觉得这样安静的深夜很不习惯了。
霜序每天按时上班,下班,去医院看舒扬,周末回沈家陪付芸吃饭。
她跟贺庭洲疑似分手的消息越传越广,付芸跟沈长远在饭桌上问起:“你跟庭洲是不是闹矛盾了?”
霜序低头吃菜,习惯性地把洒在粥里的小葱挑出去:“嗯。”
至于为什么吵架,付芸听得云里雾里,一堆想问的,她安慰道:“两个人在一起总会产生矛盾,我跟你干爸现在还时不时吵架呢。有矛盾不要紧,等他气消了你们好好聊聊,庭洲性子冷,只要他心里有你,别的事情都不是问题。”
霜序点头:“我知道,你们别担心。”
说是这样说,她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再平静,自己待着时的状态是装不了的。
立冬之后气温骤降,午后她坐在花园里晒太阳,一直晒到太阳西沉。
沈聿拿了披肩去叫她,远远见她趴在桌子上,睁着眼睛看着虚空发呆。
她不开心,谁都看得出来。
打扫庭院的两个佣人在说话,声音隐隐约约传来,她听见一个“ting”字就条件反射地直起头。
佣人说:“你去把凉亭打扫一下,铺上毯子,这几天太冷了。”
霜序又趴了回去。
付芸走到沈聿旁边,责怪起他:“我听说你跟庭洲打了一架,你也是的,怎么越活越倒退了?都三十的人了,还跟个不成熟的毛小子一样打架,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