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中午。
白玉山山顶树林便的帐篷前,曾丽在简易椅子上坐着,笔记本放上双腿上,手拿着笔。
她本来是在核算这次项目的成本,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平静不下来,都快一小时了,纸业上一个字都没有。
这时。
何自安抱着木头,和背着麻袋的周五并肩,从庙宇左侧小路走出来。
“是了,原来是这家伙干扰的。”曾丽第一时间看到何自安,就确定自己不能平静的根源。
她说着站起来打算算账,一想到档案中记载的,何自安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任性家伙,便又坐下去。
……
“看来曾小姐很忌惮掌柜的。”周五说道。
何自安回道:“也有可能是预防长痔疮,站起来透透气。”
周五无语。
很快,两人来到遮阳棚下。
何自安把手里的五百年老红木,扔地上而后屁股一蹲坐上去,拿出背包的矿泉水喝。
周五把麻袋轻轻放地上和曾丽打招呼。
曾丽嘴里回应周五,目光盯着何自安屁股下的红木。
她在鉴定方面不算有天赋,但在行业内摸爬滚打多年,经验还是很丰富的,一眼就看出来红木不寻常。
“何先生没看到满意的?”她试探道。
“有。”何自安放下矿泉水瓶,伸手从麻袋抓出砖块道,“没想到千公里外的内陆,还能看到老家的物件,我第一时间就花巨资买下来了。”
曾丽一怔,心想冀岩难道听不懂自己暗示胡乱喊价,何自安这是来表达不满的,赶忙开动脑筋思考如何解决。
何自安手里的砖雕内容,是一条看似是蛇实则为海鳗的生物,在花草里游弋追一条小鱼。
陆地花草跟海里生物在一个框架里,怎么看都不和谐。
曾丽是这样想的,而目前位置她也没想到如何安抚愤怒的何自安。
“是这样的。”何自安晃着手里的砖,神情表现出吃力后道,“我在这里碎异砖解密,希望曾总提供当年建造庙宇负责人资料。”
曾丽没反应过来。
“曾总自己试试,就知道为什么叫异砖了。”何自安伸手把砖雕放在曾丽腿上。
曾丽摸不清他要做什么,手僵硬的抓起砖块,潜意识里砖雕比正常砖轻很多,所以当异常的重量在手,差点掉落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对吧,不符合常识的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