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自安上下打量着童男一圈,道:“我记忆很好的,之前从没见过你。”
“我是舅舅养大的,他被绑架后我几天没睡觉了。”童男解释样貌是短时间起的变化。
何自安恍然,走了几步又提出疑问:“那你为什么今天才来洪州。”
“筹钱,对方要三万块,本来我今早是来赴约的,结果你在火车站月台乱窜把接头人吓跑,我只能跟着你后头,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。”
“真无巧不成书。同时我也对不住你,害你没能跟匪徒达成交易。”
何自安先道歉,不再提吃饭的事,招手叫了一辆脚踏三轮车。
……
城南某民国别墅大厅,青年跪着头都贴到地板了。
沙发上,富态的中年男抽着旱烟,眼神冷得可怕。
“你确定是最近几个月,大闹泉秀馆、冥海搞得黄香河、宗众灰头土脸的那个家伙?”
“是,属下万分确定。”青年颤声道。
“哼~区区一捡破烂的而已,敢来我赣省闹事,就别怪老子狠心。”中年人冷哼。
他是赣省古玩圈的头部之一,名字叫洪翔,今年四十五岁,家里从清中期就借隔壁景德名窑之便,从事瓷器买卖。
洪家随着事业做大后,接触到古董圈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,任由时局变化,牢牢掌控赣省圈内话语权之一的家族。
洪翔最近因为跟对手,竞争一尊皇室青花瓷,为凑集更多资金,和火车站乞丐帮合作专盯着外省肥羊宰。
“这事由其他兄弟接手。”洪翔挥手道。
青年起身告退。
洪翔拿起座机话筒,叫手下把前些天抓住的肥羊带过来。
十多分钟后。
童男的舅舅被人带进大厅。
这几天一直被折磨,童男的舅舅外形消瘦,眼神也没有生气,来到洪翔面前一阵恍惚。
小弟上前踢他后膝,逼着跪倒。
“厉害了,竟然请得动闵海当红小生呢。”洪翔拿开嘴里的烟斗,在椅子上俯视童男的舅舅。
童男舅舅精神还是很不好,所以没有反应。
洪翔见状眼神示意。
啪~
小弟恶狠狠的给了童男舅舅一巴掌。
“我在哪儿?”童男舅舅虚弱道。
“只是让你叫家里带个三万块,你还把闵海祸胎引过来,是故意羞辱我的吗?”洪翔冷冷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