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黑瘦孩子和那个富家子弟放过的流浪小狗。
孩子静静看着它,眸子中早已没了同龄人的怯弱,而小狗眼中还有凶狠。
草鞋小孩轻轻咬下他方才护住的最后一颗糖葫芦,不顾背后那些伤痕。
少顷,待嘴里最后一丝余香消逝,眉间有了笑意,这才蹲下身子,伸手想拿起流浪狗那只瘸的腿。
“汪汪!”
忽地,小狗似是受到惊吓,误以为许均也是先前那些人同伙,一口咬在孩子显得黝黑的手腕上!
孩子痛叫一声,看着大出血的手腕,眼中多了些戾色。
猛然起身,用脚狠狠一踹!
只见小狗连续翻滚一下,落入湖中。
还未走远的锦袍少爷听到声响,转过头看去,神色十分诧异,年幼的他实在是想不通许均在家仆手中救下狗是为何,先前一副圣人说法的模样着实令他不喜。
又回想起父亲曾道:人与人是绝对不可能平等的,有些人生来便是下人!便是疯子!
流浪小狗因为瘸了一条腿,只得在水中不停摇晃,良久,湖上终是没了动静。
孩子席地而坐,默默看着这一过程,眼中毫无生机,手腕处的疼痛实在忍受不了,血流不止。
“手给我。”
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,草鞋孩子带着疑惑转头看去。
阵阵微风吹过。
却见一位身着白色素衣,头发以竹簪束起的白衣读书人。
白衣书生见许均不信任,轻笑一声。
草鞋孩子还没反应过来,手便不知怎地被书生抓住。
他不知为何,总觉得这个白衣书生异常奇怪,但就是说不出来。
这书生给他的第一印象很是奇怪,身上那股气势少见,见到这个人后,第一反应是,他不是坏人……但,又不像好人。
这个人,就是怪。
回过神来,大叫一声,手腕那里的伤口竟完全愈合!若不是那些血迹,许均都怀疑他方才是在做梦。
不等孩子道谢,白衣书生问道:“为什么?”
孩子愣了下,下意识回答道:“它咬了我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第一次杀了个生灵,孩子第一反应不是害怕,反而,占据心头最甚的还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悸动。
这便奇了怪哉。
书生脸色无悲无喜,“它怕你,咬你是它的天性。”
孩子略微思索,天性?“它咬了我,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