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二早年间随父走南闯北,认得卖艺者的手礼,是奇门中人,便不再逼迫。
还了个同样的手礼。
“不愿露底,我也不勉强你。”
“老大,怎么说?”
张恒闻言越众而出,向卖艺者拱手笑道:
“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。”
“老哥技法精绝,街头卖艺当真屈才。”
“我想……”
未等张恒把话说完,卖艺者作惶恐状,插言打断。
“哎,叫花子也有自己的打狗棍嘛,衣钵虽小,可传儿不传女,传里不传外,这是自古以来的老规矩了。”
“大人,茶碗虽小,水是不会露的嘛。”
张恒闻言一笑,明白卖艺者会错了意。
“奇门左道,万流归宗。”
“如今天下烽烟四起,难得几块安生地。”
“老哥也不想孙子跟着你到处吃苦吧?”
卖艺者十分惊讶。
没想到眼前这人如此笃定,身后木箱旁边,席地而坐的疤脸小孩,是他的孙子。
眼力、见识,着实不凡。
“你已走了大半辈子的江湖,也该安稳下来了。”
“不如投身朝廷,做个锦衣卫,你也好抚养孙子长大成人。”
“每月月俸,我给你至少二十两银子,只多不少。”
霍!
二十两银子,只多不少!
百姓们听了双眼发光,就连众锦衣卫都惊呼出口。
通常锦衣卫力士的月俸还不到三两银子,二十两当真算丰厚高薪了。
卖艺者似乎心动,犹豫片刻,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。
“抱歉,抱歉,我独来独往跑单帮惯了,做不来官的。”
张恒并不意外听到这个回答。
目光落在疤脸小孩身上。
仔细观察。
不多时,心内大概有数。
“我若说,能治你孙子的病,你是否愿意,投身朝廷,做个锦衣卫呢?”
“好好想想,不必立刻回答我。”
“什么时候想好了,随时可到内城百户所找我。”
“不打扰了,告辞。”
……
啪!
手掌拍下,圆桌崩碎。
东厂掌刑太监曹仁超,难忍怒气,霍然站起。
“从哪儿冒出一个小杂种,居然敢在咱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