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”
有人轻叩房门,随后踏着谨慎的步伐迈了进来。
“大哥,你找我,有...有事?”
鸡屎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自己老大鲨鱼叫了进来,也许知道,但他不可否认的是,自己的确做了些有违背自己老大的事情。
鲨鱼坐在皮质的老板椅上,脸上一道刀疤自左眉划向嘴角,像诡异的毒虫盘踞在那里。
他轻笑,脸上的肉却比不笑还难看。
手里递出一张照片,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,随后递到鸡屎绿的眼前。
“小鹏,你做的不错。”
鸡屎绿看见那张照片,是自己带着永平七杰,正在替怀氏水果店大扫除的样子。
即便他们几个已经戴上鸭舌帽和医护口罩,但是他们一贯的精神打扮已经将他们的身份泄露无疑。
虽然来来往往的街坊邻居不清楚他们的身份,但是作为大哥的鲨鱼自然是一清二楚,心里跟明镜儿似得。
所以今天上午,他的邮件里突然出现这样一张照片,他心里是有些不爽的。
怀远山拒交保护费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,作为康城区的小头目,对自己掌下的街道怎么能不了解清楚?
那老头不仅顽固不化,而且态度坚决。
换句话说,这就是驳了他鲨鱼的面子。
而他鲨鱼,道上混的,谁驳了他的面子,就等于挡了他的路。
而谁挡了他的路,他就要谁的命。
事实上,这周再收不来保护费就砸店的命令,也是鲨鱼亲自下的。
“别告诉我,怀远山给出的条件是,你们帮他打扫卫生,他就给你们交费。”
鸡屎绿看着鲨鱼凶恶的眼神,双腿一软,膝盖弯曲,用手臂撑着桌面,几乎趴在了办公桌。
“不是,大哥,你听我解释。”
“听你解释?”鲨鱼笑得更厉害了,他笑得更加猖狂,更加放肆
“那他妈谁来听我解释?你知不知道这张照片传到他妈多少人手机里去了?”
他重重一敲办公桌,茶杯里的水来回晃动。
“你知道那帮人现在是怎么看我鲨鱼的吗?底下的小弟办事不能,连个卖水果的老头都搞不定,现在说不定已经投敌了呢,不然为什么献殷勤?”
“喂...”
鲨鱼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,死死盯着鸡屎绿,说出的每一句话像针刺,刺在鸡屎绿的心上。
“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