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甘。
所以当张迪被告发的时候,残存的几个徐家人掩护他躲起来,并忠告他一定不能离开S市,一定要留着最后一口徐家气。
然后,四处逃窜,分散秦氏的注意力。
可是,已经来不及了。
一个,两个,三个。
到昨天,最后一个给他通风报信的徐老管家满目沧桑地告诉他;“二少,快走吧,有多远走多远,再也不要回来了,徐家已经成不了了。能活着比什么都好,走吧。”
然而,怎么可能走得了。
今早凌晨,他带着托人代买的船票搭上去往G市的轮渡,刚上船,还未坐下,身后一记暴击,他直接昏过去。
醒来后,他就在这里了。
手脚皆用绳子捆住,为了防他逃走,脚上甚至还挂了锁链,简直屈辱之至。
一早上的鞭打蹂躏,和各种残暴行径统统来一遍。
如今他身上满布伤痕,没有一处好的,就连呼吸就艰难。
地上布满鲜血,到如今已干涸。
他抬眼看他,直到这一刻,他眼里还是倔强倨傲不服输。
秦现却笑了,摆明着胜利者的的姿态,一脸兴致的欣赏猎物最后的反抗。
“徐二少,怎么样,这场钓鱼游戏玩的开心吗?”
他开口,语气悠闲地像是询问今天天气如何。
可身上的杀戮之气却恣意散发。
“呵,要杀我就尽快,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。”徐州衍逞强说出这段话,却牵动身上的伤,疼的差点喘不过气。
“现在就让你死?”秦现反问,“不,这笔买卖不划算。”
秦现缓步走到他身前,精致的脸上表情慵懒,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满是血的脸,态度嚣张道;“那样,可太便宜你了。”
话一说完,他回头,一个眼神。
身后的陈锦立即领会,退了出去。
不到几分钟,他回来了,只不过,押了一个人。
徐州衍视线随他而去,一眼,就怔住了。
那个人正是给他通风报信的徐老管家。
徐老管家已年过半百,头发都已花白,远远看见徐州衍的模样,瞬间心如死灰,心痛至极。
他瘫坐在地上,绝望地向天哭诉道:“这都是命啊!这都是命啊!”
陈锦却不领情,不管不顾地直接扯着他站起来,等着秦现的下一步指令。
秦现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