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仁轨一夜无眠,第二天一早便守在了柳蓉门前。
一会巴岩从里边出来了,原来昨晚柳蓉见巴岩太辛苦,有些愧疚,非要给巴岩捏一捏,结果捏着捏着,俩人竟睡着了。
巴岩看到门口的刘仁轨,吃了一惊,刘仁轨也有点不好意思,巴岩打了个招呼,径直去了李复的房里。
刘仁轨没有进门,而是站在门口哼起了儿时哄妹妹的童谣,哼着哼着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。
柳蓉开始没在意,以为是李复搞恶作剧,结果听着听着觉得曲调有些熟悉,慢慢的竟无端的跟着哼唱起来。
柳蓉开门看见刘仁轨双目垂泪,竟也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。这眼泪没有那日公堂之上的委屈、恐惧和辛酸,只有发自肺腑的真诚。
“蓉儿?”刘仁轨轻声唤道。
一个模糊的情景出现在柳蓉的脑海里,他趴在兄长的背上,戏耍疯闹。
“阿兄?你是正则阿兄?”过了这么多年,柳蓉唯一不敢忘却的名字就是正则,哥哥年长她十五岁,在她心里的形象一直很伟岸。
这时,李复和巴岩也赶过来了,四人一同进了柳蓉的房间。
“刘大兄,你这是?”李复心里犯嘀咕,这难不成是刘仁轨失散的媳妇?
“蓉儿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”
原来刘仁轨的父亲是个首饰匠,五个儿子只活了老大刘仁轨,儿子接二连三的夭折,老两口吓着了,柳蓉一出生就被捧在手心了,四处祈福,后在云游和尚的建议下,在脚底用银针留字,但是柳蓉三岁那年还是走丢了,二老伤心过度,先后撒手西去了。
刘仁轨找寻妹妹多年,一直无果,本已经放弃了,不成想老天却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。
几人一番畅言,期间柳蓉几度落泪,巴岩也赔了些眼泪。
“刘大兄,我有个不情之请,蓉儿妹妹与您的关系,可否暂时保密?”李复问道。
“可以,我也是这么认为的。”刘仁轨很清楚,妹妹已经找到了,姓什么叫什么不重要了,别人知道与否更不重要,当务之急是清除富春县的毒瘤。
刘仁轨起身告辞了,有些事,他这个哥哥不便问,就交给县令吧。巴岩见状也离开了,她明白柳蓉内心深处的想法,有些事她或许只想说与一人听。
刘仁轨回到房间,从床下找出一份奏折,这是他给李世民的第二份奏折,里边写着他对李复的怀疑,一个小小的县令,身边竟有玄苦这样的武林高手为他卖命,有袁守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