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苏老夫人总会时常送些吃食什么的去陆家,对于拮据的陆家来说,可以让日子更好过一些。
只是上一次两家的关系闹僵后,苏家再也没有送什么了。
这几日,陆母也琢磨清楚了。
在陆岫白能在京城站得住脚跟以前,没了苏家,他们什么也不是。
陆母瞧着消瘦了不少,苦笑道:“姨妈,你还在怨我吗?”
“没有。”苏老夫人回答得不假思索,因为太快,反而让人觉得敷衍。
陆母的双眼一红,似乎要打感情牌。
沈云娇转身对平妈妈道:“妈妈,今天是个好日子。你去和那些因为当值不能回家过除夕的丫鬟婆子说,等忙完活计,可以回家一趟。但不许见眼泪,晦气!”
平妈妈暗暗一笑,“老奴知道了。”
苏老夫人也笑着看向沈云娇,真是个小促狭鬼。
陆母一怔,这眼泪也赶紧收了回去。
苏老夫人看向陆母,念在陆岫白的面子上,她总归是要给陆母几分薄面的。
“好了,你既然来了,咱们就一起过个除夕吧。”
“多谢姨妈。”
沈云娇随便寻了个借口出去了,走到屋子外,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。
诗春做了个鬼脸,“那位陆夫人来了,奴婢总觉得浑身不自在。”
沈云娇笑道:“她又不是你的主子,管不了你,你怕什么?”
诗春嘻嘻笑了:“可她会管姑娘呀,姑娘不自在,姑娘也就不自在。”
“好你张小油嘴。”
二人打打闹闹地走上了抄手游廊。
见四周无人,诗春悄声问:“姑娘,诗歌那边吵着要见她妹妹呢。说过年了,求姑娘开恩,让她们见一面。”
沈云娇皱了皱眉。
先不说诗歌的妹妹已经不在京城了,就说诗歌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?还敢提要求?
大概是这段时日,让诗歌过得太舒坦了吧。
沈云娇淡淡地道:“不必理会她,随她闹去。若是她觉得过得太舒坦了,只要留着她一口气,随便你们做什么都行。”
诗春笑道:“奴婢明白啦。”
*
到了傍晚时分,便是苏家的家宴了。
花厅里,除了苏家,还有旁支的一些亲戚也来了。
因着是家宴,男女虽分席,但是中间不必用屏风遮挡着。
沈云娇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