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底燃着熊熊妒火,握着她肩膀高声质问的模样几度与五年前重合。
阮童瑶看的有些恍惚,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,无穷的酸楚倾泄而出。
她退开两步站直,强硬压制着心底泛滥的情绪,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见缝插针的混蛋,是你才对。”
“你根本不配做小笠的父亲。”
她轻轻道完这句,推门离开。
盛景铄怒意未散,死死盯着紧闭的门。
他不配!难道傅沉逸就配了吗!
发泄怒意般抓起手机狠狠砸向地面,动静惊动了门外的助理。
助理看着里面一地狼藉欲言又止,盛景铄眼都没抬冷声吩咐道:“查清楚,这些照片都是谁发的。”
助理连连点头,半响后小心翼翼地报告,“盛总,傅家少爷的画展要开始了。”
闻言,盛景铄动作顿了顿,嗤笑一声道:“备车,去会会这个傅家少爷。”
他起身,将后四个字念得格外用力。
……
市中心高级画廊,入口处身材顷长的男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。但其一身矜贵的礼服让少女们望而却步。
直到某个身影出现,男人才缓缓走下台阶笑容温润。
“等了你许久,你终于来了。”傅沉逸道。
阮童瑶却微微走神,心思还全放在和盛景铄的争吵上,听到他的声音才回神,笑着道了恭喜。
傅沉逸看出她笑容底下的疲惫,眼眸暗了暗,却并未多说。拉起她的手走向自己精心筹备的画展。
画展邀请了许多艺术界大拿,傅沉逸的画备受赞赏,拉着阮童瑶向他们一一介绍。
阮童瑶心不在焉的欣赏画作,门口一道爆喝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“都给我砸了!”
男人粗暴的声音混杂着玻璃破碎声回荡在画廊,傅沉逸双眉一凝,两人匆匆赶往门口。
“叔叔!你在干什么!”傅沉逸脸色骤变,低唤一声。
指挥工人乱砸的中年男人一抬头,音量骤然拔高,“干什么?绝了你不务正业的心,好跟我回去继承家业!”
“住手!”傅沉逸怒吼。
阮童瑶对傅家的情况很清楚,早在五年前他跟着自己出国已是引发傅家震怒,如今放弃家业追求艺术,更是触了逆鳞。
只是傅家现由叔叔掌权,远达不到要傅长远为了逼儿子子承父业,而亲自来砸画廊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