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渊宗大长老眼中尽是愤怒以及怨毒。
但这数天中,冥渊湖之底的异动,却一直无人所觉。
那苍老之音,在这数天间不断喃喃自语。
“第二个了。”
“第三个了。”
“”
“第十个。”
“”
“第三十个。”
“越来越快了。”
“王何时培养出那么多的冥使,且皆是决定天骄;一人力量回涌,冥渊湖入口空间便越强。”
“对了,冥渊湖上,可是沉寂了千万年的离渊宗,我们冥域在大陆最忠诚的奴仆,他们可有侍奉好王?”
亦是同一时间。
中域,某间古朴房间内。
房内桌椅,一瞬之内悉数化作齑粉。
“水姑娘息怒。”
周遭,一个个邪修单膝跪地,看着大发雷霆的水凝寒,尽皆瑟瑟发颤。
“息怒息怒,又是让本姑娘息怒。”水凝寒脸色阴寒。
“那些个邪修,死多少都无所谓,死一堆,本姑娘轻松便能再培养出来。”
“可冥使没一个便少一个。”
“这才几天时间?”水凝寒咬紧了牙,“按这个速度下去,顶多不过半月,一切再度付诸东流。”
“该死,本以为他只是头猛虎,而今看来,根本是头疯狗。”
今之水凝寒,还何有以往之气度,以往之胜券在握事事皆在意料中?
又何有以往之掩嘴而笑,得意莫名?
是的,她很擅人心,但,似乎忘了看自己的心。
或许,从许久之前,当她一次又一次与萧逸交锋开始,她便在无所知中越发再无以往的得意,越发气急败坏而无所觉。
她擅人心,她能猜到萧逸想什么,做什么。
但她不擅计算,她终归是低估了萧逸当真抽出身来,铁了心想要做某件事时的疯狂以及能力。
“渊若离,到底还需要多久时间?”水凝寒冷眼直视渊若离。
“我给你的时间,已经足够多的了。”
渊若离连忙单膝跪下,冷汗直流,“快了,还请水姑娘放心。”
嘭一声爆响。
空气中,一股梦幻光芒一闪而过。
渊若离甚至还为反应过来,已然被诡异轰飞。
“快了,是多久?”水凝寒一字一顿,语气阴寒。
渊若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