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又很快在贺显的注视下怂了,补充着,“不是吗?我不想继续下去了。”
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清楚了,他怎么一点不当回事的样子。
贺显撩开她压在毛衣里的头发,顺着替她把耳边碎发夹到她的耳后,指尖蹭到她的耳朵,“如果你是这样定义的,那上次确实已经说好结束了。”
听他这么说,启宁松一口气。
紧接着却听见他继续开口,“不过重新开始,只有一次的话,应该没关系。”
启宁哪想到他还会这么说,盖着被子感觉闷热起来,磕绊地辩驳,“哪有这样的。”
“你答应,还是拒绝?”贺显完全不给她掰扯的机会。
启宁实话实说,“我脑子很乱,而且我只知道,我们已经说好了。”
她不合时宜地想,要是能够暂时摒弃所有烦心的事就好了。
贺显有些被她的死脑筋影响兴致,他直接将她从被子里抱起来,坐在他腿上。教育一个脑子转不过来弯的执拗小孩一样,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安抚曲,“是我破的例,跟你无关,你还是遵守规定的乖学生。”
启宁后背绷紧,从他的蛊惑中勉强分出一丝清醒,推他的肩膀,“这是借口。”
更惨的是,她差点信了他的逻辑。
贺显不再多费口舌,手掌贴着她的后腰,让她靠向他,“放轻松,这种时候了,可以不用想那么多,你不累吗?”
正是因为还要应付他,所以她才觉得更累啊。
启宁这句话没说出口,被迫抿紧了唇。
他的手。
……
启宁侧着脑袋,把脸埋在枕头间,从发丝间露出的耳朵尖尖还是红的,几乎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
贺显去做什么,她一点儿顾及不上。
好点了听见他从浴室出来,听着脚步声走近,启宁把脸埋得更深。
“转过来。”
启宁脑子里的一团雾还没散完,反应跟不上,贺显见她没动静,帮她转过身。
温热的毛巾贴上来的瞬间,启宁抖了一抖,意识到贺显的举动,“不用……。”
贺显没停,倒是没觉得有什么。
不适渐渐被拭去,启宁也慢慢习惯了,等贺显的手一拿开,她立刻拿被子盖好。
行吧,反正是他自己愿意的。
贺显再次从浴室出来,这回是空着手的,启宁已经套上了睡衣,开了床头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