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宁这种态度、说这样的话,对于常辉来说,就是白眼狼一个。
他一反刚才的态度,怒气冲冲地吼道:“怎么说我也养了你这么多年,你说这种话对得起我吗?”
“你不是从赵珩那里拿到钱了吗?肯定比你花在我身上的多吧。”
后面半句,启宁说得很嘲讽。
如果她是常辉的话,绝对不会说这种话,因为她还要脸。
她在常辉家里那么些年,可以说除了没饿死,什么都没有。回头常辉实在不想养她了,把她往赵家一送,闹得鸡犬不宁,要了钱走了。
什么时候有人管过她的死活。
“可这回不一样,我只认识你能帮我,你不帮,那我怎么办?”
“我没那种本事,我还要去打工,不说了。”
启宁不给他再嚷嚷的机会,利索地把电话挂了。
开锁的人来得很快,启宁进了门,薛文的电话又来了,百分百还是为了常辉的事。她不接,夫妻俩轮番轰炸,最后启宁一不做二不休地把手机开了静音扔在沙发上,彻底不管不顾。
常辉现在还在警局,启宁第二天特意过去了趟,去得刚好,常辉刚审讯完,两人便在大厅里说几句话。
常辉一见到启宁,就是那些求她帮忙的话,要不是有看守的警察在旁边,他非要上手不可。
“花钱雇你们的人怎么说?”
“他,他给了我们一人一笔钱,叫我们把这事扛下来,”常辉压低声音说:“小起,你不知道,要是我不收这笔钱,我也逃不掉,到时候你薛阿姨和弟弟怎么办?我要做两手准备,要真进去蹲了,最起码能给他们留一笔钱。”
涉及到钱的事情,他算得倒清楚。
启宁看他这样就知道没救了,“既然你都打算好了,那就认命吧,我没那个本事帮你。”
常辉太看得起她了。
“我知道,我不是让你去找赵……你爸,那你不是跟对方那个律师认识吗?帮我求求他,让他手下留情。”
别说启宁现在和贺显不说话了,换成之前,这种事,启宁也不会去找贺显。
他这人的公私分明,启宁见识过。何况他是替别人办事,自然要秉持着他该有的原则。
启宁不予回应,常辉急了,“你就这么狠心是吧,我儿子今年才六七岁,我要是坐牢了他怎么办?我给你养大,你不能翻脸不认人!你帮我去说说好话求个情怎么了?是不是要我给你跪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