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启宁抬眼看了看他,居然没还嘴。
她笼罩在树荫之中,不知道站了多久,额边的头发被汗水浸湿,脸也红红的。
赵怀西一跟她说话,她转过身继续往外走。
惹得赵怀西忍不住骂她一句,“有毛病么。”
启宁一路坐着地铁公交晃回家,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亦是如此。
沉寂了好两天,启宁下了班接到贺母的电话。
接之前,启宁犹豫了,最后还是接了。
“阿姨。”
“咳,小起,上回你走得急,阿姨送你的花你都忘记拿了。”贺母温柔的声线里多了分不适。
启宁正在地铁上,看了眼站牌,为难地说:“是啊,我回到家才想起来。”
“那你看哪天有空再来阿姨家里吧。”
启宁纠结了下,直接过去了。
她到了贺家,没先看到贺母的人,保姆跟她说贺母今天身体不舒服,在楼上休息。
这下启宁不得不去见贺母了。
人生病了,最明显的是气色变差了。启宁一看到贺母状态不佳,脸色泛白的模样,那些乱七八糟地暂时被她抛开。
她陪着贺母说说话,又帮她倒水拿药,待了挺久,久到贺显知道生病的事回来。
刚好和启宁在贺母的房间门口碰个正着,贺母说想喝点粥,启宁正要下去跟保姆说。
撞上贺显,她也是没想到。
她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,贺显先开了口:“你怎么又在这?”
“是阿姨说……”
贺显绕开她进门,把她晾在门口。
启宁捏紧了手指不再看他,胸口堵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气,涨得难受。
她照旧下楼,跟保姆说了,打算上去告诉贺母一声就走。
再上楼贺显已经出来了,他带上了房门,朝她走来,“她睡了,下去再说。”
启宁张了张嘴,无声地跟着贺显回到楼下。受不了今天这个氛围,她二话不说就要走。
贺显却在沙发上坐下,叫她,“说完再走。”
他的语气像安排、像通知,启宁微怔,抠紧了花盆的边缘。
转身,她头也不抬,盯着手中翠绿的茉莉叶子,恹恹道:“要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