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颂一在这,启宁想借机甩掉陈景绪,便走过去。
车随之停下。
后座车窗降下,不仅是唐颂一,贺显也在。
启宁一喜,腻着嗓音喊人:“三哥,颂一哥。”
唐颂一往窗边凑了凑,说:“现在才下班啊?去哪,送你一程呗?”
“好啊。”她嘴上说话,眼睛看向了贺显。
贺显坐在车窗边,轻轻颔首,瞥过她身后的年轻男人。
同类之间,是会有不可言说的奇妙磁场存在的。
就比如贺显不认识这人,但能从他的每一个细微神情和眼神中发觉出他的敌意和不喜。
那就只能是因为赵启宁了。
贺显不和这种小年轻一般见识,轻描淡写,“上车。”
启宁没有犹豫地去拉车门,回头告诉陈景绪,“陈同学,你回去吧,我要走了。”
当着其他男人的面,陈景绪不见不久之前的急切,温和地告别,“注意安全。”
启宁却是巴不得他赶快走,没有再回话和留恋,钻进车里。
叫了代驾,唐颂一去了前面坐,后面的空间留给了启宁和贺显。
从后视镜能看到陈景绪还站在路边,看着他们的车,唐颂一八卦地问:“那男的谁啊,你的追求者吗?”
“不是,”启宁才不想贺显误会,解释道:“我跟他不熟,今天莫名其妙找我说些奇怪的话。还好你们在,不然他要一直跟着我了。”
她说着说着,还是最想看贺显的反应。
贺显直言:“他想追你。”
启宁还装傻,“怎么可能。”
“看得出来。”贺显侧目,眼里的意思分明是说,装傻也没用。
“的确能看出来,毕竟这种小年轻性格急躁点可以理解,”唐颂一悠哉悠哉的,跟看戏似的,“谁能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冷静,是吧?”
当着喜欢的人的面,谈论有谁想追她,这种事启宁还是担心影响到贺显对自己的印象,谁让她在贺显那,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。
她不得更注意。
启宁预备向贺显说清楚她可没那个意思,贺显却先一步看出她的意图,斩断她的念想,“还可以,毕竟是同龄人,挺合适。”
一个晚上,先是陈景绪说她和贺显不合适,现在贺显又说她和同龄人比较合适,那意思不就是说,他跟她不行呗?
他还真是,为了让她死心,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