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,岂不感谢公子之德。”
宝玉连说不知道,那长史官冷笑说:“呵呵,既然说不知道这个人,那那红汗巾子怎么到了公子腰里。”(红汗巾子是给了宝玉,宝玉又给了袭人,袭人不要,丢在柜子里了。所以,倒还没在宝玉腰里。)那宝玉一听,不觉得魂都丢了,目瞪口呆,心想:“这事他怎么知道,既然这样机密的事他都知道,大约别的他也知道,赶紧打发了他走吧,免得他又把别的事也给说出来了。”(可见他俩除了换巾子,随后还有别的事,这就是曲笔,但别的事是什么,原故事叙述者也没说,是不是贴烧饼,就不知道了。)宝玉连忙说:“我倒是听说了,他在东郊二十里地的什么紫檀堡,买了几亩地几间房,想是在那里也未可知,大人不如去那里找找。”
那长史官听了,笑说:“我且去找一回,如果有就罢了,如果没有,我再回来请教!”说完,就忙忙地出去了。
贾政此时气得目瞪口歪,一边送长史官,一边回头命令宝玉:“不许动!回来我问你!”送完长史官,刚往回走,就见贾环带着几个小厮,一阵乱跑。贾政喝道:“干什么的!站住!”贾环见了他父亲,一样也吓得骨软筋酥(这些人怕爹,一如官儿们怕皇上,爹就是家里的皇上),连忙低着头站住。贾政问:“你跑什么?野马一般!”贾环素来就想害宝玉,现在见父亲正值盛怒,觉得是个好机会,于是就乘机说:“方才本没有跑,只是那井里淹死了个丫头,我看见人头这样大,身子这样粗,泡的实在可怕,所以才吓得跑了过来。”贾政听了很惊疑,说:“好端端的,谁跳井?我家从来没有这样的事,自祖宗以来,都是宽柔对待下人。大约我近年没怎么管家事,自然那管事的就舞弄权威,弄出这样暴害人命的事儿。叫外人知道了,祖宗的颜面何在?”立刻就命叫贾琏、赖大这些管家的过来,接受审问。
小厮们答应一声,刚要走,贾环忙上前拉住贾政的袍襟,贴着膝盖跪下,小声说:“父亲不用生气,这事除了太太和她身边的人,还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我听我母亲说,是宝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里,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强奸未遂,遂把她打了一顿。那金钏就赌气投井死了。”
贾政当时气得面如黄纸,大喝:“快拿宝玉来!”一边说着也不回客厅,直奔自己的书房,嘴上说着:“今日再有人劝我,我这官印和家当都不要了,都给他和宝玉去!我大不了出家当和尚去,也免得上辱先人生下这样的逆子。”(对不起祖宗啊,生下这么个又跟戏子贴烧饼又强奸母婢的“禽兽”。)那贾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