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野第一次见江林晚是两年前的夏天,他在校门北等乔琪,接着电话随意走动,路过一条小巷,里面杂草没脚,他瞥了一眼继续往前,无非是一群顽劣的学生妹在打架,两个挑一群。
往回走再路过的时候,双方已经调换了阵地,她和夏静互相搀扶着,很明显她们已经落了下风,那些人没有要罢手的意思,但是也不上前攻击,江林晚捡起地上生了铁锈的钢管,足有一米多长,她指着前方,眼神肃杀,带有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然。对峙了片刻,她开始拖着夏静往前走,那些人面面相觑竟也让开了一条路。
乔野垂下了眼睛,牵起一丝笑意,复又抬起,挪步往前了。
他没有惦记什么,打架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小孩子的把戏,如果非说有什么值得他驻足一看,那就是江林晚的美和她眼里的狠,对立又统一,有些趣味而已。
直到半年之后的一天,父母在饭桌闲聊,什么打牌什么相亲,他觉得自己在饭桌有点多余,只要他在乔知就端着当老子的架子,他走了或许人家俩夫妻还能真情实感。路过的时候无意的瞥了一眼照片,几乎是看到照片的瞬间,他想起了那条巷子里的那个女孩,他拿过手机,仔细看着,依旧是半年前那条白色的裙子,头发卷曲浓密,棕黑色,及腰。她笑的那么甜,梨涡深陷,无辜无邪。鬼使神差的,他说了句:“那就相亲,明天。”
于是有了第一次见面时她的出言不逊挖苦嘲讽;有了第二次再见他目睹她撒谎和对李秋白的勾引;有了第三次在学校艺术节她惊鸿一舞,谁都可亲;有了第四次,她主动匍匐在他怀里,说着好听的话,那时他觉得她与别的女人无异,不免轻慢轻视;有了第五次,他以为她敢跟来,就是做好了交换的准备,她明明都可以那样勾引自己的姐夫,所以他以为她的胆怯是勾引,她的挣扎是欲拒还迎,他带着一股火气,以至于连她是处子之身都未曾察觉。
现在想来,那股火气,正是他最初的一点点在意。
江林晚可不陪他在这冥思,站起来就要走。
“林晚。”乔野拉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没动,也没坐下,终于轮到她可以俯视他一回了。乔野的手从她的手腕往下挪,握着她的手心,他知道她肯定还是不高兴的一张脸,冷眼瞧他。他知道他应该说点什么,可是从哪儿说起,他不是没有时间,也不是缺乏耐心,实在是有些真话过于离谱,恐怕没人会信。,
“吴印说…”
“没有,我发誓。”江林晚以为他说的是那次宴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