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“是不是留血了。”
他是没想帮她查看的,她倒全忘了刚刚的不愉快一样,一颗脑袋怼到了他眼下,下垂的头发还拂到了他的手上。
“有点。”他淡淡的说了句,又看了眼后视镜,司机第一时间看向他,点点头。
“乔野。”她抬头看他,直到他也睨着她才开口说话,“李秋白真的跟那个女的好了吗?”
她问这句话是完全没有预谋的,只是突然的起意。当她打过那通电话后她再也没有过任何疑虑,反而为自己的不信任深感愧疚。但在今天,就是现在,她看着乔野,她还是想问问,她觉得他虽然坏,却不像是一个会撒谎的人。
“我不说人是非。”乔野摁过她的脑袋,不让她看他。
他瞥见了她面色的紧张,也窥见了她眼底的害怕。从别人嘴里听来多没意思,也多有转回的余地。等到事情大到再也无法遮蔽,或者自己发现不是更有趣。
车停在了路边。后座的灯亮了起来。
“转过去。”他说着便拿起一旁的袋子打开,翻找着东西。
“干什么。”
“换纱布。”
她以为会再返回医院呢,护士的活儿这么好干么。他那么粗鲁蛮横,别不是要借机报复。
“转过去。”他明显的不耐烦了。
偷瞄了一眼他阴着的脸,江林晚不情不愿的转了身。她看着车窗上的倒影,才22岁,大三。她感觉自己活太久了,也精疲力尽。真想尽快毕业,她想去北方,北京或者哈尔滨,她向往北方的寒风冷水和威严肃穆。
包扎好之后,乔野抬眼瞥了一眼车窗,便看她呆滞着不知在伤什么神。
或许他从未在意过女人别样的神思,他见识过的大多好像只有爱恨和风情,乏味又肤浅。所以在男女关系这方面,他很大方却是个薄情人。他不需要附属品,也不需要摘不开的牵绊,每每都是对方打破了约定,包、车、卡已经不能满足她们了,她们要爱情,要真心,甚至要结婚。
爱情是人生的关隘,唯物主义不相信爱情。
“你去过北方吗?北京或者哈尔滨。”她感觉到头上没了动静,顺势侧着靠在座椅上。
“哈尔滨除了冰天雪地还有什么。”她的声音是轻柔动听的,带着南方姑娘的甜糯婉转。
“北京有长城,故宫,还有公主坟,公主坟里有公主吗?”
乔野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,也不曾看她。他的心似被轻轻拿起,又被轻轻放下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