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起,她更加肆无忌惮了。周末做义工的时候去找他,如果他不在医院就跑去他学校找他,四处喊哥哥。
就是不见面,她也会打电话,挂了还打,挂了还打。要不就短信轰炸,能写一篇作文,说些学校里的琐碎事。
不过她今天没有空,做完义工,就跟着夏静一起跑了。
夏静是学日语的,喜欢日本文化,日本有一种叫牛郎的群体,又帅又有型,但是陪酒不卖身,讲究以语言艺术和行动魅力征服客人,精通多国语言,会根据客人的文化水平和语言天赋调整自己的状态,不管是女博士还是女流氓都会为他们倾倒。去日本旅游没去牛郎店,就跟没去富士山一样,白去。昨天她班里有人说南京路也开了一家,不出国门就可以去正经牛郎店,还省了去国外的钱呢。江林晚其实也是好奇的,她没少听夏静讲,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中国古代的雅妓,男女之间一旦脱离上床这个概念,就会让这之间的关系变得高雅。
了不起,人还挺多,还真是本土牛郎,日语招呼。
她跟在夏静后面,看着她一系列熟练的操作。佩服极了。
进了包厢后,那个牛郎不知道叽里咕噜说着什么,她听不懂。夏静翻译着,问咱们是用中文还是用日语。江林晚说用日语,正好给你练练,过会儿再说中文,夜很长。
没说几句,夏静就感觉到不对劲了。前几句还是那么回事,怎么后来的日语这么塑料。
还不待她诈唬他一下,外面吵吵闹闹声音越来越大。
“夏静,是警察。”
什么牛郎店,根本就没个日本人,也就开头那几句练的东京味儿十足。
江林晚焦急的拉她。一开门跟警察打了个照面。
所有人都带走了。
她实在没脸给家属打电话,这件事不符合她的人设,黄静也不敢。就她俩拖到了最后还站在那儿。
“你俩是想在这过夜吗?”
一个警察走到她们面前,嘴里“啧啧啧”的边摇着头。
“我们没有家属,相依为命,是孤儿。”黄静低声嘟囔
“孤儿都能住别墅了?一人一套?”警察懒得听她鬼扯,谁不要下班,“打不打,要我打吗?”
这空旷的房子里,只有她们三个。说句话都有回音似的。
她拿起电话,不知道要打给谁。
门口突兀的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,她本能的看过去。
她想都没想,就喊,“乔,乔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