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医直叹息摇头,特地将上好的金疮药留下,还有自己珍藏已久的去疤膏。
绿栀身上的外伤看着吓人,好在没有伤到内在,婢女的手脚利落,不出半刻钟的功夫,便将每一处伤口都敷上了药膏。
夜深人静时,绿栀眉头紧锁,只感觉浑身疼痛,悠悠睁开双眸,眼底迷茫。
这是被打死了吗?
怎么这阴曹地府的屋子看着那么眼熟呢?
她慢悠悠的抻着身子想坐起来,可手腕实在是借不上力,只好小幅度的又躺了下去。
这好像是王爷的房间呀。
还来不及思索,突然耳边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绿栀的耳朵内,她瞬间浑身上下冒冷汗,眼神慌张。
“醒了?”
南以承声音极其冰冷,如同像是十月寒冬的地窖,直冲脑门的寒冷。
闻言,绿栀立刻惊醒,迷糊的眼睛顿时瞪大,连滚带爬的下床,立即跪在地面上,声音中带着慌张。
“王爷,奴婢不是故意的,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就躺在您的床上了。”
她明明在地牢中呆着,怎么突然就来到这儿了呢。
绿栀穿着单薄的衣裳,锁骨处还流露出疤痕,上药膏后看上去越发的吓人。
空气中都能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和药膏混杂的味道。
小丫头的眼神躲闪,低着头不敢看他,身子都在轻轻抖动。
南以承眼里的光微微暗淡,薄唇紧抿着,声音中都夹杂着一丝他未曾察觉的柔和。
“无妨。”
他伸出手,握住绿栀的胳膊,轻轻一用力,她整个人便被扶了起来。
绿栀惊慌的眼神微微一愣,嘴唇微张,漂亮的眉眼闪过一丝诧异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?
扶她起来是干什么?
不想追究她的责任了吗?
该不会是改主意了吧?
她双眸中带着惊慌,轻轻咽了咽口水,不禁多想。
明日就到家试婚最后的期限了,她该怎么办好。
不行!
为了弟弟,她坚决不能放弃这个机会。
绿栀身子越发的柔和,大胆的盯着南以承的眼睛,眼神中涌现出几分胆怯。
“王爷,你真的不怪我吗?”
她的眼神莫名的刺痛南以承的心,他冷冰冰的嗯了一声。
绿栀大着胆子抓住他的衣袖,悄悄的试探,轻咬着下嘴唇。